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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不吭声,不想回答。
江厌辞习惯性地抬手,指腹轻轻反复捏着她的耳垂。
“痒……”月皊缩了缩脖子想要逃开。
她这才哼哼唧唧地小声嘀咕:“谁让你前天晚上回来那么晚的?说了会早些回来给我讲课的……”
“所以你就站在院子里等?”江厌辞质问,声线有点凉。
月皊顷刻间红了眼睛,她轻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明明是你失约在先,怎么就先指责我了?”
江厌辞反思了一下,的确语气重了些。倒也不是责怪。他对旁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只有在月皊面前时声音才会格外温柔些。这偶尔不温柔原形毕露了,在月皊听着,就觉得他在凶她。
“圣人有旨意召见。这才回来迟些。”江厌辞重新换上温柔些的语气,“一日比一日冷,下次不许傻站在外面等我。”
月皊抿着唇好半天,最后嘟囔一句:“我才不傻。”
江厌辞笑笑,低下头去吻月皊轻轻鼓起来的气呼呼的软腮。
月皊忽然有些不安。她颤颤抬起眼睛,望着江厌辞欲言又止。她已经好久没去宫里的学堂,她没去的时候,戚语兰有没有找阿兄?
江厌辞不喜欢月皊在他面前欲言又止。她在他面前就应该百无禁忌。他捏住月皊的下巴,沉声:“说话。”
“阿兄……”月皊的声音软绵绵的,“我想进宫上课。”
江厌辞皱眉,道:“你这身体还是别去了,你想学什么我教你便是。”
月皊急了。她从江厌辞怀里使劲儿挣脱开,执拗地盯着他:“我就要去!”
江厌辞警惕起来,问:“你要去见谁?”
“我不见谁呀!”
“那你去做什么?夫子有我教得好?”江厌辞的语气微重,已带了几分生气。
“宫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勾着你的魂儿,让你生着病也要进宫去读书。你不是不喜欢读书?”
被江厌辞凶了,月皊委屈地望着他。可是她说不出口,只嘟囔着:“不干什么……”
“那就不准去。”江厌辞道,“以后都不准去了。”
“阿兄你又不讲道理!”月皊好生气地伸手去推江厌辞,“你不准我去宫里,可你整日往宫里跑。谁知道宫里有什么东西勾着你的魂儿了?你这人真——”
江厌辞直接打断她的话:“那我也不去了。”
月皊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江厌辞。好半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使得蓄在眼眶里的泪珠儿滚落下来。
月皊下意识开口:“你舍得戚语兰?舍得李……”
月皊立刻咬住唇,不准自己说下去。
江厌辞也愣了下。下一瞬,他带着怒意的眼眸慢慢浸了笑,他低声:“廿廿进宫去是想盯着我?”
“才不是!”月皊将脸偏到一旁。
江厌辞握住她的手,月皊不高兴地往回拽了拽,没拽回来,索性让他握着了。
江厌辞垂目,视线落在月皊的手上。
原来所谓的心中郁结,只是记挂着他?因为生病不能日日跟着他一起进宫去,转而让自己病得更厉害。再加上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竟是让她好了病病了好,一直病恹恹的。
江厌辞反复揉抚着月皊娇嫩纤细的柔荑,道:“我以后不再去宫中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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