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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皊懵懵的,一双潺潺流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江厌辞,模样瞧着过分的呆讷。
江厌辞忽然就笑了。
他一笑,月皊煞白的小脸忽然就泛了红。
月皊胡乱地去抓身下的棉巾,却怎么也没能在一时之间寻到棉巾的边角。
江厌辞探手,将棉巾的边沿塞进她手里。月皊这才慌乱用棉巾将自己裹起来,这次裹得毫无章法,她自己也不清楚有没有裹好,便结结巴巴开口:“好、好了,我去洗澡了……”
江厌辞将她腿上的棉巾扯了扯,遮住那粒小红痣,环着她的手臂却并没有松开。
月皊抬手,在他的胸膛轻轻推了推。
江厌辞俯身,望着他深沉的眼眸越来越近,月皊眼睫颤了颤,下意识闭上眼睛。可她在一片黑暗里等了好一会儿,唇上也没等到江厌辞接下来的动作。
月皊到底是不能适应黑暗太久,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睛来。刚一睁开眼睛,就望见江厌辞静静凝视着她的目光。
月皊鬼使神差地抬了抬下巴,将柔软的唇贴了贴他的唇角,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又惊慌地向后退去。
她在他怀里,退无可退,不过是更靠近他的臂弯。
江厌辞舔了一下唇角。
“三郎!”月皊忽然急促开口。
“嗯?”江厌辞望过来。
月皊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快,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不是欲言又止,不是把想说的话咽下去。她没什么想说的,刚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想唤他一声。
因自己莫名其妙急促唤他,月皊开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慢慢蹙了眉,又慢慢弯了眼睛。
她第二次扑到江厌辞怀里,莹白纤细的手臂攀着他的肩,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靠近他的那条手臂从江厌辞腰侧伸过去,攀着他的腰。
月皊恍然——
原来是她拥抱着他。
意识到这一点,她理应立刻松开手,可是攀着江厌辞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放下。
倒是江厌辞先有了动作,将她攀着他的肩的手臂拿下来。他揉开月皊细细的手指头,顺势看了她手心里的伤口,才问:“已经彻底不怕碰水了?”
“嗯。”月皊以鼻音来答,在他怀里点头,点头的动作也软绵绵,像用一根细羽在他的心口轻刮了一下。
“去吧。”江厌辞终于将月皊放开,扶着她起身。
他望着立在他身侧的月皊,搭在她后腰的手缓缓下移,隔着厚厚的棉巾,在她胯侧的小红痣位置上停留了一下。
明显,他刚刚咬的地方,并非真正想咬之处。
“三郎真不出去吗?”月皊嗡声问,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江厌辞抬眼,望向她,问:“不行?”
月皊忽然就泄了气。
很多事情,哪有什么明确的行与不行呢?若真的摆到明面上来说,不行也变成了行。
月皊轻哼了一声,带着嗔意地瞪他一眼,再嗡声嘟囔:“看看看……看坏你眼睛!”
她转身,慢吞吞地挪到淋浴处。等到了地方,视线落在一侧的屏风上。淋浴的地方摆着一扇屏风来遮挡。只是屏风只能遮一面,显然江厌辞所坐之处遮不到。
月皊走过去,使劲儿去推屏风,想要将笨重的屏风往西边挪一挪,挡在江厌辞的身前。
显然她力气不够,废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是将屏风向前挪了一点点。还因为动作,裹身的棉巾掉落下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捡重新来围自己,再去推屏风。
江厌辞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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