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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喃喃一句:“不、不许胡说。”
吴嬷嬷脸上深藏的那抹笑容更外露了一些,开口温声:“该去梳洗了。”
月皊和江厌辞分别去了浴室沐浴换衣。月皊脸上的浓妆被歇下来,露出她原本雪肌仙色。她穿上轻薄如纱的红色寝衣,回到房中。
吱呀一声响,是屋子里的侍女尽数退下去的声音。
月皊望向坐在支摘窗下的江厌辞,软声问:“他们是不是让你喝了很多酒?”
她记得姐姐大婚时,很多人要给沈元衡灌酒,还是江厌辞替他挡去了大半。今日轮到江厌辞,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江厌辞挡酒。
月皊走到江厌辞面前,捏着他的袖角,问:“小姐夫有帮你挡酒吗?”
“喜酒当然要喝。”江厌辞道。
她又将手心轻轻贴在江厌辞的胃部,抬起眼睛干净潋澈的眸子望着他,软声问:“喝的多不多呀?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呀?”
江厌辞望着月皊,没有说话。她身上的寝衣单薄如丝,柔柔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女子的婀娜与柔软。
他又忽然之间站起身,单手将月皊竖抱在怀里,抱着她往床榻走去。月皊急急勾着他的脖子。当被放在喜床上时,月皊摸到一粒红枣。
喜床已经被收拾过,却遗落了零星撒下的花生或红枣,又莲子和桂圆。
大红的喜帐放下来,将春暖的喜榻藏在其中,让一对新婚璧人与世隔绝,只有彼此。
月皊勾着江厌辞的脖子,有点忐忑地开口:“三郎,你、你确定我会好好的是不是?”
江厌辞的手掌隔着轻薄的衣料,抚上她身侧的小红痣,他说:“给你准备了药。”
月皊茫然,问:“什么药?”
“止痛药、去淤药、止血药,还有消肿药。”江厌辞一边缓声说着,一边去解月皊的红纱寝衣。
月皊的一双眼眸越睁越大,惊愕地望着江厌辞。她软声:“三郎你是不是吓唬人的呀?”
江厌辞眉眼间带着丝温柔的浅笑,却不接话。
待最后一点轻薄衣料也被扯去,月皊伸手软软地去推他,声音又低又软地喃喃:“你还不如给我弄些昏药。”
江厌辞抓住月皊轻推的手,将她微蜷的素指展开,轻轻咬了一下她微粉的指尖,道:“如果你再不答应,我就要死了。”
月皊心虚地小声:“我从来都没有不答应呀……”
就、就是有一点点害怕。
江厌辞坐起来,然后将月皊软绵绵的身子捞起来,让她坐在他的怀里。他将月皊嵌入自己怀中,附耳低语:“如果疼就咬我。”
月皊眼睫颤了颤,慢慢闭上眼睛。她紧紧抱着江厌辞,将娇红的面靥埋在他的肩窝。
若问月皊匕首扎人疼不疼?
那自然是疼的。疼得她哭了一场又一场,哭得眼泪快将喜被浸湿。
可若问月皊以后是否还会同意再被匕首扎?
那……
好像也是愿意的。
红烛摇曳,罗帐低垂,藏着相拥而眠的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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