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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颊到脖颈一点点泛起红,眼眸却透起湿漉漉的乌色。
“你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为什么。”
庚野声腔拖得懒慢,俯身,眼眸深蕴着笑,直到停在别枝耳畔。
他低了低头,屈起指骨,摩挲过她已经痊愈的文身,又用微炙的唇取代了指腹。
“我还以为,刺下这个文身前,你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别枝莫名地抖了下,“什么觉悟?”
“被我——”庚野停了停,低声笑起来,“算了,太脏了,不想说给你听。”
别枝:“?”
庚野:“还是做吧。”
“???”
说着,庚野当着别枝的面,慢条斯理地在她眼前摘下了他指骨上那只不离身的男戒,放到了一旁。
文身是痊愈了,但又负伤了。在被水雾模糊又抹开的镜子里,别枝被光晃得看不清,也数不清上面覆了有多少层牙印。
有的浅,有的深,层层叠叠的。
她算知道庚野为什么忍到今天才算账了。
但凡有一点没恢复好,这文身都得重来。
刚开始庚野还控制得住,卧室里只开了地灯,光线昏昧,即便是以他的夜视能力,也基本什么都看不清。
问题出在之后别枝被庚野抱回浴室。
灯火明亮,她颈后的文身更清晰到分毫毕现,如灼人心口的火,终于还是烫穿了庚野眸底浓郁的墨色。那场恶性循环的最初阶段,别枝还试图抗议,不过很快,她就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人已经疯了。
比如那句原本被他忍下的话,还是在蒸腾的水雾里,由他在她耳边说出口。
别枝想躲开不听,却被他从身后扣回下颌,叫女孩清晰地望着水雾下的镜子,和镜子里花枝凌乱的画景。
庚野再次沉迷地吻过那个文身:“别枝,我能不能就这样——?”
不堪入耳的三个字。
别枝睦向镜子里的庚野,眼尾似被抹开了花汁。
像只凶巴巴的小刺猬猫,可又软得叫他发疯。
庚野紧攫着镜子里女孩湿潮的眼神,在那行文身上咬得更用力,他低低地笑,声音里带着喘,性感得要命:“不让?好,那你操死我也行。”
“——!!!”
别枝后悔了。
她文的大概不是刺青,而是庚野的兴奋开关。
最可怕的是,一直到很多年后,这一点都再没变过。
时间不是我的计量单位,你才是。你不在时,这个世界摇晃向前,我独留原地。
——永恒等待。可永恒是多久?如果我死掉了呢。
——那也是等待。不过,换你等我。这次我会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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