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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是一份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书。
“我说过,什么不给你,你签写什么协议书!”老爷子嗓音里显带了怒意。
陈淮骁却平静地说道:“我想让白茵死心。”
“怎么,逼你了?”
“觉得是因为的存在,害我丢掉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所以自责不已…”陈淮骁顿了顿,改口道:“我希望我和的婚姻永远保持纯粹,签了这个,概能彻底死心。”
“这女人处处为你谋划打算。”陈老爷子眸底露出了几分荒诞:“这倒和我当初培养的初衷不谋而合了。”
“我不需要为我谋划打算什么。”陈淮骁固执地说:“爷爷,是那句话:我想要什么自己去挣、去抢,不需要人的馈赠,更不让我的女人委曲求全地帮我挣。”
老爷子气得脸色涨红,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陈淮骁,你这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跟你妈妈真是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白茵连忙走了出来,服侍着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陈淮骁,爷爷这么年纪了,你就不要说这些话惹他生气了。”
陈淮骁看到白茵,微感诧异。
但他也能猜到白茵此次前来的目的,应该与他截相反。
“白茵,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过来了。”
陈老爷子气愤地用拐杖打他:“你…你不让我孙媳妇来看我了!”
“爷爷,来找您的目的,您不是不知道,既如此…”
白茵打断了他:“行了,陈淮骁,说两句,看你把爷爷气什么样子了。”
陈淮骁见白茵和陈老爷子似乎已经冰释前嫌,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妙。
怕是白茵已经答应了陈老爷子什么条件,他才缓和态度。
果如他所料,穆严走了过来,拿出了另外一份协议。
这是一份遗产的分配协议,老爷子已经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待他百年之后,除却现在个人应得的,陈氏集团所有股权归陈淮骁所有的。
陈老爷子呷了一口茶,冷色道:“懒得掺和你这些情,爱怎样怎样,我只想过几天清净子。”
……
陈淮骁拉着白茵的手,步流星地走出了湖畔墅,来到石子小路边。
三月春枝生芽,已经有浅浅的白花缀在枝头,唐卡将轿车停在路边,车身上飘着淡淡的粉色花瓣。
他耐心地等待着总裁夫妇的谈判。
“怎么回?”
“什么怎么回?”
“爷爷为什么忽改变主意?”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白茵见陈淮骁表情严肃,手捂着肚子,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淮骁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不是吧。”
“什么不是吧。”
“你说你已经…”
“我什么没说啊。”
陈淮骁走了过来,颤抖的手轻轻碰到了的腹,像是在摸着有没有的样子。
白茵拍开了他的手:“你这能摸出什么来?”
“好像摸到了!是比以前一点”
“因为我在爷爷家吃撑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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