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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sir,你每一次见我都会穿制服的,”闻炀抱着他,低笑了一声,“你今天没有穿,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是私下来找我的,他们都不知道?”
季苍兰未置可否,但几乎是默认了这个回答。
“你喜欢上我了吗?”
闻炀念了他的名字:“苍兰。”
季苍兰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回答:“我不能喜欢你。”
“但是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闻炀一只手顺着单薄的脊背滑上来,绕着脖颈光滑的肌肤一点点轻抚上耳根与下颌骨衔接的地方,情色地揉了两下,嗓音暗哑,“季sir,警察为民服务,你来帮帮我吧。”
季苍兰意识到有点不对,立刻推开他,冷声道:“我要走了,你快回家吧,记住我说的话,不要抵抗。”
闻炀应了声好,后退了一步,让他离开。
季苍兰不再留恋,径直迈腿朝车子走去,刚迈出一步的时候,手臂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他皱眉侧身看去,冷声道:“干什么?闻炀放开我。”
狠狠甩开,却被死死钳制着手腕,怎么也甩不开。
闻炀用力把他往后拉了一下,挑眉道:“你去缅北执行什么任务?我来猜猜——”
他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做出思考状。
季苍兰心中警铃大作,手迅速放上后腰卡着的枪套。
“去爬Iris的床?”闻炀摇摇头,笑着说:“Iris喜欢女人。”
“闻炀,”季苍兰已经把枪握在手上,“你确定你现在不要回家吗?”
闻炀不回答,缓步朝他走来,像豹子一样,枪口就定在他心口上,他笑着让心脏贴得更近。季苍兰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想开枪,开口劝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今早会有人来听你说。”
“不用,”闻炀一口否决,很低柔的声音:“我就想跟你说。”
他舌尖在口腔滚动一圈,压来的气势很强,带着蛊惑:“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就我们两个,慢慢说。”
过于明显的性暗示,让季苍兰紧紧蹙着眉头,手里的枪口朝下移动对准他的鞋面,闻炀一歪头,朝他眨了眨眼,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季苍兰顿住了即将扣动的扳机。
他说:“季sir,你去爬Iris的床,不如来爬我的。月亮对你来说唾手可得。”
就在季苍兰松懈的瞬间,一根麻醉弹从背后某栋高楼射出,直接击中季苍兰后背,他浑身肌肉紧绷着僵硬了一下。
麻醉弹里的药浓度很高,几乎没有几秒的时间就随着血液流经了全身。
闻炀的笑脸在他视线里迅速旋转,季苍兰膝盖一软,倒了下去。
落地之前被闻炀眼疾手快地接住,目光垂落在他脸上,手指按过子弹擦伤的枪口,好不容易凝固的血痂因为他的用力再度渗出猩红的血。
闻炀把指腹的血抹在他眼睛下,像是眼泪流过的痕迹,微不可查地说:“Ash又把我的东西弄脏了。”
·
季苍兰猛地惊醒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房间是黑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五官醒来时迅速意识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另一道稍显错乱的呼吸声,急促地响起。
“Elie,闻炀?”季苍兰想起身,发现自己的四肢全被铁链固定了。
“唔——”
那个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发出痛苦的呜咽,嘴被人堵住了,只能发出闷喊。
不是闻炀的声音,季苍兰当即全身紧绷,道:“是谁?”
………………
………………
季苍兰心里有数了,紧接着问:“是Elie把你抓来的吗?”
………………
他还想再问一些问题,但门在下一刻被人推开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背着光,轮廓懒散疲塌地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光影穿透杯壁,折射出深红的液体。
闻炀声音不高,但听上去心情很好,朝床上的方向侧了下头,说:“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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