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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得罪了。”
淡蓝色的霜魄与白姓少年手中灰银暗光的伞身相撞,灵力相抵,兵器相接,发出金属摩擦之声。
切磋不同于除魔,比得是各家间的绝学,应流扬的无尘剑诀得心应手,虽不知那白家的伞诀是什么来头,但还算游刃有余。
到底是那白姓少年年轻,几下过招便被应流扬看出破绽,那伞果真如他所说有百斤之重,若是纯粹拿来当做武器则笨重有余,不若长剑飘逸灵活。
应流扬皱着眉,见那少年额角已有汗顺着他瘦削的下巴落下,却还是不愿开伞,于是手中剑招的愈发凌厉,有迫他换招之意。
果不其然,几下险些中招之后,白姓少年不再执着用伞身过招,被霜魄剑气连震退几步后反手撑开伞面,锐利的薄刃刺在伞面之上,险躲过几下后,那少年持着伞不再动作,他伞后出声:“不打了,我输了。”
应流扬收了剑势,颇有些讶异。
他才感觉刚刚开始,怎么这就结束了?
“我爹说伞可攻可守,而我已出了守招,你却未退半步,是我输了。”
这谁教他的?
应流扬有些无奈:“切磋本就是在攻守间取胜,怎么你先守就算输呢?”
说到这里,应流扬方觉有错。
那少年都知点到即止,自己却意犹未尽。
想到这里,他稍微呼出一口浊气,右手背过去悄悄划了一道清净符,压进背脊处,这才压制下心中想要继续打的念头。
“我已落了下风。”那少年一双圆眼看他:“身手不错,你叫什么?”
“应流扬。”
“我叫白缙。”那少年把伞收了起来,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遭:“应流扬,我记住你了。”
应流扬反手将霜魄收入剑鞘,爽朗一笑:“我也记住你了,这番不算你输,回头上了地面我们再好好打一场。”
白缙又高兴起来,应了一声后忽然盯着应流扬背后的霜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咦……你为何不用无尘剑?”
“无尘剑?”
“对啊,就是斩断我父亲宝华伞的那柄剑,我还以为今日有幸能看见呢。”
无尘剑是无埃剑宗至宝,和风息山庄的风息诀一样,只有应家血可以开刃,二十年前随着应劫出走宗门,便再也没有无尘剑的下落了。
应流扬反问:“那是我父亲的佩剑,我为什么要用他的剑?”
他也不知无尘剑的下落,应天行对此事避之不谈,也叮嘱他少去管这些,多在意自身。
“可是无埃剑宗不是一直……”白缙又舒展开眉头,“哦,忘了,你不是洗心换骨身。”
应流扬:“……”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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