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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言袭说这样的话正是想与他同住,却不料遭到言袭拒绝。
“你身受重伤,我不便打扰。”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隔壁桌有点儿走神的应流扬身上。
等四周视线都聚过来,应流扬才回过神。
应流扬:?
言袭是那个意思吗?
他们有这么熟?
但言袭都看过来了,装傻充愣僵持着也不好,应流扬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不然和我一起吧,互相也有照应?”
话音未落,便听见言袭道:“好。”
底下人纷纷议论,到底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要比有血缘的堂兄弟亲近啊。
只有应流扬觉得哪哪不对劲。
不会是他看出来自己有心包庇溶溶吧?
不应当,溶溶在灵龟宝地杀心明显,并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对此应流扬觉得有些失落,又觉得事出有因,他总觉得自己和溶溶是相似的,也许他只是初入鬼楼,想做出点大事来。
要杀八人,还是难了点,应流扬想到有把握从他手里活下来,便也不觉得很难过了。
现在难过的是,他怎么又要和言袭共处一室了?
应流扬站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想着要不随便找个房间将就一晚吧,又怕别人看见了觉得他们无埃剑宗师兄弟之间有嫌隙。
在门口挨了会,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言袭已经睡下,应流扬暗松了口气,却发现言袭和衣躺在床外侧,长眼紧闭,呼吸平稳。
而他的背后,空了一大块位置。
应流扬:……
这让他怎么睡?
难道要从他身上越过去?
还是言袭有意不想让自己上床?
“你要睡便上来睡,我不习惯睡内侧。”言袭似乎醒了,声音泛着睡意,带着一些鼻音,看向应流扬时那双眼出人意料地带着点……柔软?
应流扬想不到词汇去形容。
因为言袭平时看着他总是冷冷的,可现在似乎没有完全清醒,所以眼神没有平常那般有攻击性。月光洒进来,与烛火昏黄的光晕相交融,他那头白发在这样的光下看起来竟然少了点冰冷肃杀,多了几分神性。
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言袭。
应流扬微微愣了愣,本来憋在口中想要出去练剑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乖乖道:“你别嫌挤就好。”
听见应流扬的话,他的鼻间似乎轻微的哼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早就嫌挤了。”
这话什么意思?
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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