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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事,修多少钱报给我。”
“你脑袋泡坏了是吧?这事怎么算也算不到你头上啊,首先你叫停了吧。”
“我告诉你,我不仅把他救上来,送他上医院,还帮他修车,我连名都没留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说说,我哪知道。”
“不知道拉倒,笨!”
斜着眼睛跟人讲“看下车”,有这么叫人看下车的吗?说个请,说个帮,这都是最基本的吧。
说话这会儿,车哥出来了,他把衣服放在了凳子上。
“哦,对了,车哥,能查到这车是哪家的吗?”熏子问。
“行,我打个电话问问。”
熏子上楼洗澡去了,车哥也忙着查这辆车的背景、身世去了,我一头雾水地坐在那里。怎么回事我大概了解了,但又不敢确定。熏子这小子,不会想做局套他吧?
过了大概有那么几天,我们正坐在殿下的超市里侃大山。
“殿下,那鸡爪子,是酸辣味的吧?”
我一听,就知道熏子想干什么了。
“不是,是麻辣味的。”殿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了。
“怎么可能,不写着酸辣的嘛,我试试。”熏子顺手抄了几包熟食。
这可把殿下惹急了,忙向我求救:“你,你也帮忙劝着点,你看这小子一过来,不吃个海枯石烂是不会收手的,这万一出吃个好歹怎么办嘛?”
“哎呀,你这都被小雪给带坏了,想当年咱哥几个,哪次不吃他个海枯石烂的,难得小雪回家休息,你就由着他吧。”
熏子拿了几包鸡爪子过来,给我和殿下各扔了一包。殿下又把那鸡爪子放上去了。就这工夫,熏子的手机响了。
“喂,子勋哥啊,现在在哪儿忙呢?”
熏子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和殿下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就胜利了,难道这鸡爪子真是酸辣味的?
我搞明白了,那天那个开奔驰的小子,出了院领了车,怀着感恩,流着眼泪挂了电话过来,要宴请熏子吃饭,以表示感谢。
“殿下,这个局,怎么摆?”熏子问。
殿下拿着个计算器放在柜台上敲个不停。他也知道有生意上门,故意装得漫不经心似的。
“你坐庄,我散户,殿下扔石头。”我说。
我又合计了一下:熏子当庄家,负责摆龙门阵,这没问题;我当散户,负责演局,自然也没问题;殿下在后边扮猪吃老虎,还是没有问题。
“我扔石头?”殿下诧异地问。
“你小子听着,熏子以庄家身份入局,我以他随从身份断后。你要后补进来,最好是能打个局中局,打不了你也得火力掩护,明白了吗?”
我手脚并用地一通比划,总算让他没有了异议。
吃饭是在一个豪华包间里,那小子连连说熏子讲究,不停地举杯。以我们的酒量拿下他自然在情理之中,但是不能让他喝晕了,不然骗钱得变成抢钱了。犯罪性质的不同,有时是由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来定义的。
见他喝得有五六分醉意了,我瞄了熏子一眼,示意叫停。
那小子在饭桌上一个劲地说熏子讲究,要拜熏子做大哥,我一想这事不好吧,大哥骗小弟多少有点不讲究。我的意思是太熟不好下手,熏子的意思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吃了饭,那小子说要带我们去玩玩。我一直都没什么发言权,毕竟我现在是以熏子的随从身份进来的。熏子说“好”,然后冲我点了个头,于是乎我懂了。
从桌上尽量搜集到了一些信息,姑且管他叫开船吧,家庭成员好像不是很复杂,就是他老子是官,他老娘是商人,个中的关系就不去梳理了。那会儿刚好暑假,开船是天天在外边瞎逛。在学校里的时候,没一个人愿意跟他处在一块,他心高气傲嘛。
开船把我们带到了一家ktv,我们在包间里放声大嚎。过了把瘾,我们稍作休息。
“哎,方啊,这段时间运气背啊,前些日子输了三百多万,腰都直不起来了。”
“老板您说笑了,赌钱这个东西嘛,讲究个运气,运气一来想不赢都不行啊。”
原来以为开船能凑过来了解一下行情,谁知道他拿起啤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看来这个局要成事,还得多下点猛料才行。
这出戏没演出什么效果,仅仅是告诉他,熏子是个好赌成性的人而已。出门的时候倒是有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结账的时候开船把钱甩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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