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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还是别追了,没谱的事。这事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算了,肯定是追不上的。
这时候小哲和范爷也过来了。
范爷问道:“怎么了?”
“跑了,妈的,猴精似的。”我骂道。
老树开始骂天操地的,好像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似的。
范爷又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还放跑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小哲看不过去了:“行了,范爷,你就别挤对他了,商量一下怎么向上头汇报吧,这事没个交代是不行的。”
“就说这人凭手气赢的呗,没抓到你能怎么办?看他这情况肯定是不会来了,不来了不刚好嘛,死无对证嘛,是不?”范爷说。
说话这会儿,我们正往楼上走。在档子里讨论这种事情是不合适的,那么多赌徒看着几个荷官和几个保安在一起叽叽歪歪的,难免会说闲话。
“这不好吧,大头蚊已经知道这事,主要他也不好交代。你不出损招会死啊你?”老树说。
“行了,哥儿几个,不大点儿事儿,我去跟彬哥讲,他还能定我个里应外合啊。行了,散了吧,一会儿下面又得嚷嚷了。”我说。
“犯得着吗你?这驴脾气!”范爷说。
骂着骂着,他们就下楼了。
这是最让我郁闷的一次抓千不成功的事。想起了前几天那朋友跟我说的那个工具,心里的谜也就解开了。
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究竟他是如何完成了偷换牌的动作,但一直没想明白,而现在终于明白了。
偷换牌的那些手法,我已经简单地罗列过了,它们的作用不一,手法也不尽相同,但相似之处是非常多的。
自己肯定要有一张牌用来换桌上的牌,这张牌大多扣在手里。如果用道具的话,就把牌藏在道具里边。以藏牌的位置来解读,一种是在袖子里,一种是在胸口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袖箭和胸箭,后来也有在腹部变牌的。大约也就是这几种。
这几个地方放在赌场里出千都不是很理想,原因就在于换牌的时候,需要将牌移到特定的位置,为此少有人用,用也得是改装过的。
再从换牌的角度看,手法的话肯定会有弊端,要遮掩扑克,手指要蓄力来弹牌。如果准备的扑克在袖子里,手臂就要下垂。每换一次,就要动作一下。
开牌的瞬间,正常动作与出千动作也不一样,老千喜欢用大动作掩盖小动作,再加速,以避开别人怀疑的目光。我一直都认为,这样做只会招来别人怀疑的目光,不过好像很多老千都是满不在乎的。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些动作,鬼手一个也没有,甚至连个值得我怀疑的动作都没有。
我朋友说,那个道具是利用呼吸,控制牌的出入——真是非常奇特的构思。我不知道这个道具的名字叫什么,但很佩服发明这个道具的人。
道具的细节就没详细地向朋友打听,只是听他讲起来蛮有趣的。
在手臂的位置,有一个类似于弹簧拳的那种收缩装置,一张牌被事先放在那里,做调换之用。
吸入一口气,夹子就会弹出来,这时候牌也就出来了,松气之后夹子就会回位,牌也就回去了,而且速度非常快,呼吸之间就能翻云覆雨。这确实是个令人惊叹的作品。
之所以说到这个道具,并不是叫大家去买个试试,只是想告诉大家,不管你有多高的手段,只要你在蓝道上,千与被千都是常态。
我后来想了想,这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很实用的道具,脸被憋得发青、发紫,也不好受,而如果没忍住的话,一下蹦出来一张牌,也不好收场。
作为处罚,那事之后,我又回到了低层的台面上摇骰子。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地球还是在转,而且还是围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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