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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的老千,虽然我自认为做的局那算是少得不行了,能拿出来说事的也不多,但总归这个过程是轻车熟路,这与卷烟厂带来的危害都可以齐肩了:人家是慢性放血,我们不过是快刀斩乱麻罢了。
要想戒赌,当然需要决心,我看到的戒赌的成功案例非常多,虽然大多都是倾家荡产的结局。
再就是环境,出淤泥而不染的毕竟是荷花,可惜的是取这名的人不多。当我完全退出蓝道的时候,逢年过节的,难免会赌两把,输急了的我还是会忍不住在暗地里动些手脚。这说明,人受习惯的支配。殿下曾说:“你要是能吃完饭洗回碗,我就实现你三个愿望。”到现在我都没有让他的计划得逞。
在牌馆前纠结了半天,究竟是踏进去呢,还是先去买奶粉?这问题很值得商榷。答案很可能就是先进去刺探下军情,再去买奶粉不迟。
我想,我并不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调侃,我绝对能够体会到一个赌徒的各种纠结。
烟终于抽完了,我又把烟盒掏了出来,但却没有再去点一根。我想,最起码,也得坚持到让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行。
老千并不是碰牌就能赢钱,我也输过,而且次数不少,有时还输得不明所以。
进去时节目还没开始,但要知道后来还有那个节目,我就不进来了。
随着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主持人登台,下半场的表演拉开了序幕。
上半场以舞台魔术为主,偶尔穿插近景魔术,还有那会儿国内并不算常见的顶针魔术;下半场刚好相反,以近景魔术为主,偶尔穿插舞台魔术。
这个细节我注意到了,后来还问过小哲,他直夸我聪明。我知道,夸问问题的人聪明,是想通过问题来衬托出回答的人脑袋含金量更高。
他说,上半场要用足够多的舞台魔术来震撼观众,这样后面的近景魔术才能顺利地进行。因为很多近景魔术需要互动,如果一开场就让观众上台来,会有一些观众不配合,如此一来很多表演就无法进行下去,而用舞台魔术来做铺垫,这时观众的心里就已经对魔术师产生了敬意,互动时也会相对比较配合。然后,再用舞台魔术进行收尾,达到一个高潮,结束整场表演。
被抽上去的观众,可以与魔术师共同或是协助魔术师完成一个效果。而那个被抽上去的观众,怎么就是我呢?这是为什么啊?
“接下来这个魔术,我需要一位观众协助我进行,但我肯定不能直接叫某位观众上来,这样大家会以为是串通好的。现在我手里有一张扑克,我将扑克扔下去,接到的观众,请上台。”小哲大声说道。
台下已经有不少观众举手示意,要上台一展芳容,可那哪是扔扑克,明明就是朝着我们射过来。看到这阵势,殿下和师叔就往边上靠,我也想往边上靠,可再靠不就漏了嘛,索性坦然地坐在那里。然后,扑克就“随机”地飞到了我的胸前,真是“太巧”了。
“我们给予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观众上台。”小哲说道。
我就这么被逼上去了。
“你好,贵姓?”小哲那一脸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略微颤抖地告诉他:“免贵姓方。”
“方先生您好,请这边站。”他说,“各位,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你知道是什么梦吗?”前面他是跟观众说的,后面是问的我。
我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一个很奇怪的梦。”他一脸俏皮地说,惹得观众哈哈大笑。我心想,你现在给我得瑟,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这里呢,有一个红包,现在我将它放在个一
玻璃杯里面,并用一个玻璃杯将它罩起来,以确保任何人都碰不到它。昨天晚上的梦境是这样的,你告诉了我一个数字,还记得是什么数字吗?”
我上哪儿记这个数字去?我说:“不记得了。”
“你想想。”
“呃,37。”
“好37。我这有一副扑克,请你帮我洗洗。会洗牌吗?”他又把牌收回去了。
“会!”我心想,洗乱了可别怪我。我拿过扑克来一通乱洗,以确保它很乱。
在我洗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调侃我:“方先生,您是在赌场工作过吗?”
“没有。”
“牌洗得这好,看来是有天分了。”
观众笑……
“洗好了吗?”
“洗好了。”
“交给我。”
我老老实实地把牌交给他,这个时候主持人递了个麦克风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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