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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1页）
根据黄队给的信息和猜测，蒲一帆步步紧逼。
一番话下来，卫旻还没有什么表示，但旁边站的女助理脸上的震惊和怒意先藏不住。
黄志明也在紧密观察着，企图捕捉到卫旻露出的马脚。
然而没有，他依旧是从容端正，甚至第一句话开口还是客套的道歉。
“很抱歉。”
即便面对年轻小警察的直面质问，卫旻也显得很斯文耐心，表情明显有些困扰地说：
“虽然我不太清楚您指的是什么，但我刚才应该没有说过我是看到那个广告牌的。”
办公桌上除了那台超薄曲屏的台式电脑以外，还有两台笔记本，只见卫旻将手边那台银色的笔记本反转屏幕过来，有些无奈地笑说：
“因为《糖果小仙女》是我们集团娱乐产业下其中一个火热ip，近期正在跟政府联合做儿童慈善方面的事情，为了让小孩子们喜欢，而采用几个小仙女形象来作为助推宣传形象。”
“两位警官来得正巧，我正在看关于这块的报告。”
“所以有关案件嫌疑人的信息，恕我真的无法为你们提供有效信息。”
名牌笔记本超高分辨率的屏幕上，清晰映出数据图、文字，以及那幅《糖果小仙女》的海报。
蒲一帆和黄志明两人在脑内迅速回溯了一遍自从进门以来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到刚才为止，卫旻一直在端着茶杯，中途没有碰过电脑。
由始至终，没有丝毫破绽。
……
临走的时候，黄志明没有了刚来的时候好说话的模样。
中年人粗糙的脸上，表情又臭又硬。
在蒲一帆跟人客套话结束，两人无功而返准备离开时，黄志明回头留下一句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
“卫老板，我听你讲话还是蛮清醒的，希望你真记得你说的。有些事情还是讲究走程序，毕竟就连我们干警察的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没有人能控制好杀伤力太强的武器。”
“你最好真能确保不会被反噬。”
……
“黄队，他好像真的不知情。”
刚发挥完的蒲一帆钻进驾驶座，转头对旁边的黄志明说道。
以他面对嫌疑人的经验，卫旻各种表现都无可指摘。
可旁边的黄志明却心事重重，一语不发。
“黄队？”
蒲一帆疑惑：“您觉得他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
黄志明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口中的茉莉花茶清香很快被辛辣覆盖，烟雾中神色在追忆什么。
蒲一帆打开车窗和排气的时候，听见他抛出一句：
“他太平静了。”
话抛得随意，一时反应不及。
“啊？”
但黄志明没心思再解释，眼下没证据就是没证据。
这个庞然大物已经发展到超乎想象的规模，渗透在各行各业，乃至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
所以卫旻那么坦然，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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