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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过,打更声响。
平日里,这时候的平宁大街已鲜有人来往,沿街的酒楼、商铺、小贩也应陆续打烊。但中秋之夜不同往日,官绅百姓常常过了子时方才闭户,此刻的大街依然行人如织。
望月楼下,小厮还在招揽过往路人,尤其是那些衣着贵气、气质非凡的士族公子们。
建康城中,沿街的商户、酒肆大多只是一层的平房,两层宅楼已算小有规模,而望月楼则有四层之高,且已屹立数十载,可谓是京城的标志建筑。
楼内一层挑高,门厅中央歌舞升平,自申时开门起至丑时打烊,歌舞声不断。一楼四周酒桌围绕,供家底还算殷实的百姓饮酒赏乐。酒楼的账台正对大门,人称“虞美娘”的掌柜常于此接待贵客。这个虞美娘是酒楼东家的小妾,因其生得妩媚被东家相中,如今已在酒楼待客十数年。尽管最美的青春已经逝去,但三十出头的她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韵。
三位衣着贵气的俊秀青年踏进酒楼正厅,立马引起虞美娘的注意。她快步从门厅左侧绕道至三位青年面前,柔声细语道:“三位贵客,这一楼人多嘈杂,是否随美娘去二楼,寻个僻静的房间,再挑几位入眼的歌姬伺候?”
“今日中秋,替我们挑个视野最佳,安静宽敞些的房间就好。二楼,恐吵了些。”白清严环顾四周,祝酒声、嬉闹声不绝于耳,虽充满市井之气好不热闹,但身边的两位一会估计有要事相商,还是去个人少僻静的地方为宜。
“咱们店四楼有正对的两套客房,其中那间大的足够三位今晚休憩于此了。只是价格嘛……”虞美娘陪着笑,目光中隐隐透着贪婪。根据她这么多年的陪客经验,心中已知这三位绝非出自寻常的富贵人家了。
刘玄明从腰袋中拿出两锭白银,轻轻放在虞美娘手中,“这些,够么?”身为皇家贵胄,鲜少来市井酒楼,他也不知这些场所的花费一般是多少。
“哎呦,客官出手竟这般阔绰,看您三位的穿着打扮,就知客官的身份绝不是一般的尊贵。一会,我必挑几位最漂亮的姑娘来伺候。”按此时的市价,一锭白银可换一千钱,寻常人家来吃个酒不过几十钱,即使在楼上吃酒的贵客们,能给三五百钱的都很少遇见。一晚上给两千钱的,这偌大的望月楼,可能一年都遇不上一回。虞美娘想想自己从中能拿到的分成,内心激动不已,注视着银子的双眼,仿佛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
“额,侍女就不必了。”没等其他二位开口,刘玄业抢先说道,“一会把你们店最好的酒各上两壶,最好的下酒菜也都来一遍。还有,再来两壶最好的红茶。”
“好好好,我们店的酒绝对是全城最香、最正的,一会三位贵客要是饮完了,觉得哪壶好喝直接唤门外的小厮,只要您三位想喝,十壶、二十壶都有,管够!三位,请跟我来!”虞美娘走在最前,带着三位前去客房。
“难怪这望月楼在民间被称为京城第一楼,看这楼梯的扶手、还有门窗边框、房顶悬梁竟全都有精美雕花,四层之高,偌大的门厅中央却无柱子支撑,仅凭靠近四角的四根红柱便支撑起三、四楼二层,这设计实在堪称精妙。”白清严环顾四周陈设,不禁赞叹。因为自幼家教严格,父亲不允许他来这些风尘之地,他虽多次听闻其他官宦子弟提及此楼,却也未敢跟着去过。今夜与两位皇子一同前来,他便不再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多说什么。
“看来这位公子是初次光临吧,下次您与好友来了,直接寻我便是,我定领你们去最好的房间。”虞美娘回过头,笑意盈盈。她虽自知自己的年纪比身后的几位都要大上不少,但还是发自本能地眉目传情,扭出婀娜多姿的体态。
“到了,右手边这间的窗户刚好正对今晚的月亮,酒桌就在窗户边上,里面请。”虞美娘婷立在门边,轻轻拨开朱红色房门,邀三位公子入内,“您要的酒菜一会儿就送到,小厮会守在门口听候吩咐。房内有两间内室,都配着干净的床褥,三位喝晚点也无妨,明天何时离店都可以。”
“好,门外就不用小厮候着了,若有需要,我自会下楼寻你。”白清严不放心小厮会否给有心之人传递消息,赶紧叮嘱了一句。
“那我便让小厮在三楼转角处静候,必不会打扰到三位公子,如此三位若有需要,到门口喊一声就好,也好省去上下奔走的麻烦。”虞美娘恭敬地看了三位一眼,见都没什么意见,便行礼告退了。
不一会儿,酒菜由几位小厮端了上来,色泽鲜丽的小碟与精致的酒壶摆满了一桌,其中两壶酒是该店的招牌,竟直接以“琼浆”和“玉酿”命名,吊足了人胃口。
三人于窗边落座,刘玄业扫了一眼,竟没有看到方才要的茶水,口中责怪着店家粗心,起身准备下楼,却被刘玄明叫住,“罢了,这儿的茶叶再好,也好不过地方上供的。倒是这民间所酿的酒水闻着清洌,相比宫中官供之物,或许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你何时喜欢上喝酒的?过去除了盛大宫宴,从未见你饮过酒。”刘玄业缓缓坐下,微微抬手示意,向为自己斟酒的白清严表示感谢。
“我只是不喜父皇钟爱的黄酒罢了,那酒辛味太重,我在母亲宫中尝过多种果酒,颇为美味。对了七哥,以后若无外人,直呼我名讳就好了。咱们许多年没像今天这样私下相聚了。总是在朝堂上相见,反倒生疏了。”刘玄明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这酒果真配得上着噱头十足的名字,酒香清新回味甘甜,三人喝完都微微点头以示认可。
放下酒杯,刘玄明一边为三人斟酒,一边说道,“今日不在朝堂,亦无外人,我向来不喜欢绕弯子,有些话今天便说得,直接些。”刘玄明抬起眼睑,与自己兄长的目光刚好对上,又转而低头在自己杯中斟酒,
“百官口中,关于你我二人皇位之争的传闻从未间断;后宫之内,母后与贵妃近年来亦有两宫并立,难分伯仲之势。我的嫡出身份本就算不上名正言顺,你今天在父皇面前替我说话,我自然心存感激,但也疑惑,不知七哥心中,究竟是如何思量的?”
刘玄业嘴角微微扬起,但眼神里并无笑意,反倒却流露着些许无奈,“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今日便敞开心扉。就如你所说,生在帝王家,除非毫无一争的资本,否则谁敢问心无愧地说,自己对储君之位毫无觊觎之心呢?从小到大,论文韬武略我不输任何一位兄弟;成年后我也曾带兵平乱,论功劳我亦不输任何人。”
刘玄业举杯饮酒,注视着自己弟弟的双眼暗含些许难以发现的不甘与惆怅,“不过,有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永远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而伤害你,构陷于你,若你遭人暗算,我也定会竭尽所能地助你脱困。即使要与你争,我也心怀坦荡,如果父皇最终依旧选择了你,我必尽心辅佐。”
刘玄业的右手轻轻搭在了刘玄明的肩上,许久未与别人袒露心声的他,竟有些动容,“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年龄相近,又是同母所出,你便总跟着我玩耍。若是谁顽皮被父皇责罚了,另一个便去他跟前求情,有时候反倒一起,被罚站在殿门外。还有,你跟随大将军习武却吃不得苦,父皇格外偏宠你,大将军也拿你没办法。现在你那点儿拳脚功夫,除了父皇亲自教你的,有不少还是跟着我学的呢……”
许是酒已下肚几杯,回忆起往事,格外起了兴致。刘玄明静静地聆听,双眸失神,似被勾起从前无忧无虑的美好记忆。
世事总是如此,强权的帝王曾经春秋正盛,事无巨细均亲自一一过目,朝堂稳定天下太平,皇家子弟各自安守本分,满朝权臣也循规蹈矩不敢妄想。
可近年来,随着宋帝的年岁渐高精力下降,很多事情只能不得已地甩手交给手下大臣、皇子代劳,即使是本无私下结党之心的人,见身边同僚一个个暗中勾结,便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选边而站。
于是,亲兄弟之间逐渐心生隔阂、暗自揣测,至亲之间亦无法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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