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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骁本还一肚子气,心里想着大不了他带着尤今今出去立府去,才不想让她这么一直屈居妾室战战兢兢。
不过还没等他撒上气,幽州便传来外敌来犯的消息。
接下重任是一回事,当谢成说等他回来便升一升他的位置时,谢之骁便说自己什么都不要,而是直接开口替尤今今要了位分。
谢成虽诧异t,但最后拗不过谢之骁的固执只能同意。
而窗边的小女郎在听完谢之骁的这番话就怔住了。
尤今今杏眸微瞠,有些心悸,又有些不敢相信。
前几日她同他说了镯子的事后,她当时还以为他不情愿萧夫人做主抬她做夫人,后来他说了那些话她又没太懂他的意思。
直至现下,尤今今才明白了谢之骁当时为何会那般生气了。
女郎眼底轻晃,胸口有什么东西酸酸的涩涩的。
如若不是错觉,她觉得谢之骁似乎比她想的,还要更在乎她一些。
可听他只轻飘飘说了去幽州,又未说什么事,尤今今总觉得不似他说的那般简单。
见尤今今垂睫不语,谢之骁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你不开心我同我爹说吗?”
谢之骁生怕自己这番行径又触碰到了小女郎的敏感心思,此时见她默默不语,忍不住有些惴惴。
他是鲁莽了些,可他只想要她自在些。
可她若是因此而难受,那他会更难受的。
“没有,我怎会不开心呢。”尤今今抬眸看他,眼底湿润润,立刻否认道。
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只是……只是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了。
若是先前尤今今能得到谢之骁的这般允诺,她定会欣喜若狂。
毕竟正头夫人的位置,可是她上一世,这一世都难以触碰到的。
但此时真听到了谢之骁的那番话,她虽高兴却又隐隐愧疚。
他那般的直白热烈,对她的喜欢也毫不掩饰,可尤今今觉得自己似乎无法去回应他。
她喜欢谢之骁吗?
她也不明白。
应当是有些喜欢的吧。毕竟看到他吃光了寿桃和长寿面会开心,听到了即将分离也会有些怅然若失。
且猜到了他去幽州怕是会上战场,心里更是隐隐担忧。
但真要谈如何如何爱之深,似乎也谈不上。
“高兴还噘着嘴,这可不像高兴的样子。”谢之骁忽然抬手捏住了小女郎的嘴,眉头挑高,眼底的笑意恶劣。
被他揪成了鸭子嘴,尤今今顿时不高兴了,抬着湿润杏眼瞪他,立刻拨开了他的手,但开口却不是抱怨。
“郎君去幽州是要打仗吗?”
谢之骁闻言咧嘴,唇畔两颗尖利犬牙笑得让人恍神。
“你在担心我?放心吧,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变成小寡妇的。”
见这人还一脸吊儿郎当地笑,尤今今气得拧了他胳膊好几下,可惜谢之骁的胳膊肌肉实在太硬,掐得她手都疼了,他还在那呲牙笑得灿烂。
一下子惹得尤今今更生气了。
亏她还在这儿担心他的安危呢!他竟然一点都不当回事!
怕小女郎更恼,谢之骁立刻握住她的手给她捏,漆黑眸子定定瞧着她,低声哄着她。
“放心吧,我有把握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说着他又掏出了怀里那枚荷包,在小女郎的眼前晃了晃。
“更何况还有它呢,有它在,就更不用怕了!”
看着那枚边缘和绣面都有些磨损的荷包,尤今今眉头微皱。
这不是当初萧夫人托自己给谢之骁缝的艾草荷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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