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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侍女姐姐的手马上要碰到他的腰带,顾放之忙后退一步,如玉的耳尖飘上一抹红色:“不不不不必。多多多谢。”
侍女纳闷地看着顾放之。
顾放之定了定神,读档重来后,高深莫测地对侍女道:“以后都不必伺候。”
侍女看着顾放之手里皱巴巴的腰带,虽不解,却也道:“是,二爷。”
-
养心殿。
明黄的身影一动不动地靠在贵妃椅上。
裴辛低低轻笑出声。
想去喝口水,上一刻水杯拿在手里,下一刻自己距离桌子就足有一尺。
索性不喝水了,回了三次头,人还在桌前一动不动地站着。
好不容易来到桌前,批改个奏折,龙飞凤舞地写了两行,一眨眼的功夫朱批全部消失不见。
重写了两次后,裴辛不耐,随手写了个极丑陋的“阅”,倒是留下了。
下午补个眠,却再度梦到了战场上的厮杀,魇得厉害。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立刻又陷入一片黑暗中,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再次狰狞着表情向他飞来。
在杨禄海惊悚的注视中,裴辛的低笑已愈发激烈。到最后,竟眉眼肆意地大笑起来。
但那笑声在某个瞬间戛然停下。
裴辛的眉眼冷得仿佛要结冰:“杨禄海。”
话音刚落,却是眼前发黑。
……是顾放之又用了妖术。
裴辛眉眼间的怒意再加深了一些:“杨禄海。”
“杨禄海。”
“奴才在。”
“杨禄海。”
“奴才在。”
“杨杨杨杨杨……”
“奴才奴奴奴奴……”
“宣宣宣宣……”
裴辛深吸一口气,眉眼蕴藏着暴戾的怒意:“给朕宣顾放之进宫!”
杨禄海一愣,怎么都没想到裴辛会下这个令。他疑惑地“咦”了一声,又忙道:“是。”
听着杨禄海匆忙吩咐的声音,裴辛面色更沉。
叫顾放之进宫,虽是盛怒之下的冲动决定,但也另有原因在——
他有几件事情想要搞清楚。
第一,顾放之为何早不用,晚不用这怄人的巫术?为何偏挑着今天,挑着他第一次上朝的时候来来回回地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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