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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太田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果然是……怪不得不信我,怪不得一点也不相信我。他早就知道,我是被林少川派来的卧底,所以当初调我去当助理,也是为了方便监视我。”
他指尖紧紧扣着墙壁,心已经痛的麻木,脸色比刷了白漆的墙面还要苍白。
这下子,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想来这些天他还百思不得其解,认为自己和孟策舟感情再浅,也起码有一些信任,那孟策舟为什么面对录音也不信他?
原来是从头到尾都把他看得透透的。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初我还不如什么也不做,至少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林景年心脏钝痛,仿佛被一把生锈的刀刃来回割,痛得他连哭腔都是断断续续的。
可这样一来,不就显得他从前的真心像个笑话一样吗?那些口口声声诉说的“爱意”,都在无形中化作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往后岁月里他的脸上。
林景年无力的倚着墙壁,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涣散的瞳孔。
车太田挠挠脸:“什么意思?”
“刘在阳死的那天孟策舟还在忙临云地产的事,根本没发展到抓现行的剧情,那孟策舟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没有孟沁提起稀释股权的事情,他也或许一辈子也猜不到这些。
稀释股权第一次出场,按原著设定,孟策舟绝不可能知道这些,那那天晚上在医院,孟策舟也根本不会拒绝孟坤的那份赠与书。
可偏偏就是孟策舟拒绝了赠与书,偏偏一切反着来。
如果不是重生,林景年也无法找到第二个理由了。
“重生……”
车太田惊疑道。
虽然惊讶,但他翘着林景年伤心的真切,车太田张张嘴,努力想找补什么,但林景年已经起身走了。
一场大雪之后,凋零的树枝挂着一层厚厚的冰霜,萧瑟地屹立在街道两旁。
林景年眼圈、眼尾和鼻尖通红,宛若雪地里的一枝艳红的腊梅。
看着沿途的风景,他低头把脸埋进浅色围巾,强忍着眼泪要掉下来的冲动。
来到这里大半年,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再仔细想想,他失去的好像也远远比得到的要多。
谈了一场自我感动的恋爱,甚至是单方面恋爱,到头来家人见不到,朋友没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他或许要在这里搭上一辈子了,因为他无能,什么都改变不了。
腹部痛到痉挛,他痛苦地弯下腰,一只手搭在腹部按揉。
“叫了五声都没听到,难道另一只耳朵也聋了?”
林景年抬头,林少川顶着凛冽的寒风走来,语气淡漠道。
林景年忍着冷汗问道:“什么叫‘也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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