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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了一会高尔夫,没一会就厌了,于是再去打麻将。
随便打了一局,盛炔的目光看向了一边似乎始终都兴致缺缺的唇钉,开口:“怎么了这是?”
唇钉烦躁的挠了挠他的板头,然后闷声道:“他妈的。”
盛炔和宋幺的目光聚向唇钉,盛炔微微挑眉:“谁惹你不痛快了?”
唇钉大名栾司,以前在研究所干的是刀尖舔血的活,说好听点是特务,说不好听点就是杀手,但后来被研究所卖给了他老公。
他五官精致,眉毛很浓,红润的唇上打了唇钉,看起来像个稚气未脱但想强行装X的学生仔。
以前还续着到肩头的长头发,但据说有次和老公打架的时候被他老公拽着头发揍,于是一气之下剃了板寸。
盛炔看了之后觉得新奇,作为一个漂泊半生的手艺人,看着眼眶红通通的栾司,他当时就拿起作案工具给栾司的板寸修了几个字母出来。
左脑是:DEATH
右脑是:GOD
合起来:DEATHGOD
——死神。
据说栾司他老公看见这几个字母后都气笑了,扶额笑的肩膀耸动。还没笑完,就被栾司蛮横的抓起他的头发狠狠的往玻璃窗上砸。
现在他话都不说一句,盛炔下意识的以为是栾司又和他老公吵架了。
栾司不愿意多说,就言简意赅:“他不让我去上学。”
宋幺挑眉,盛炔立马义愤填膺的提供情绪价值:“这怎么回事这,栾司今年才几岁啊,正是上学的年纪。”
宋幺下意识的想抽烟,但一想到他哥只能作罢,修长的手指摩挲这麻将的边缘,说:“是不是又打架了?没伤着你家那口子吧?”
栾司撇嘴,看样子是吃了亏:“我怎么敢打他?他揍我还差不多。”
盛炔哟了一声,笑着打量了栾司,没发现淤青之类的打架痕迹,反而是在喉结上看见了还红着的浅淡牙印,于是盛炔笑意更深:“那你大过年的不跟你老公过啊?”
栾司又撇嘴,闷声道:“难不成我去睡大街?”
宋幺抬睫,顶光下的瞳孔黑的透亮,莫名显出一股稚气来,但他其实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今年刚满25:“那今晚睡哪啊?”
栾司从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盛炔心里一估计就知道栾司只是发脾气,估计是上次没谈好,于是笑道:“他肯定有地睡啊,你管他还不如关心关心我呢。”
哥几个吃完晚饭,宋幺在吧台跟他哥撒娇,盛炔和栾司去了五楼的的阳台透风看宋幺养的花的时候,眼尖的盛炔一眯就看见了几百米外别墅大门停着的一俩红旗。
刚刚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下小雪,现在雪势变大,那辆红旗黑色的车顶已经积起一层厚雪。
他有些迟疑,肘了一下旁边吸烟的栾司:“你看看,那是不是你的老公?”
正惬意吞云吐雾的栾司浑身一震,下意识的丢下烟使劲的用脚尖碾灭,用力挥手驱散身上烟味:“我靠?哪里哪里?”
盛炔被他这样子气的笑,用手指着那辆积雪的红旗:“那辆啊!眼瞎了你老公的车都认不出来?”
栾司眯起眼睛:“卧槽,还真是。”
与此同时,栾司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老公】的电话。
盛炔嘁了一声,栾司过了几秒才不紧不慢的接通:“喂?”
盛炔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下雪了,回屋去。”
栾司哽了一下,电话那头也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另一头又说:“今晚回不回家?我做了点饭……”
栾司掷地有声的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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