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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兀自不跪,辛毗正在他身后,趁这空子窜出人群照定他后背又是狠狠一鞭——这回不但跪下,而且趴下了。许褚见状,一把夺过皮鞭:“主公有发落,不准私自动武!”
曹操叹了口气道:“给他松绑。”
“主公……”辛毗看出曹操竟有留他活命之意。
“佐治不必悲痛。”曹操摆了摆手,“你的家眷乃为国事而死,我赐钱帛将他们厚葬,还要奏明朝廷表彰你辛氏功绩。”人都死了,再怎么厚葬、表彰又有何用?辛毗不禁掩面而泣。
士兵给审配松了绑,他哆哆嗦嗦爬起身来——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伤痛。他竭力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却因为伤疼直不起身子,伤腿也在剧烈颤抖,只好把脖子梗起来以示不屈。远远看去他那前挺后撅的姿势甚至有些滑稽。
曹操心肠够硬的,可眼见此人这副模样还是触目惊心,心下暗暗盘算——虽说审配做事偏执,但能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势下坚守孤城半年之久,何其刚烈!城破之时不少人甘愿为其死节,又足见他威望之高。昔日袁绍至河北,礼聘的首任军师是卢植。审配既能步卢植的后尘,岂是寻常之辈?若能将其收于帐下,即便只当个摆设也可坐收河北民心啊……想至此曹操微微冷笑道:“你可知献城之人是谁?”
“呸!”审配吐了一口血唾沫,“乞活之辈不知也罢。”
“献城的是东门校尉审荣,他是你侄子吧?”
想不到自己拼死拼活这半年,就为了当个无愧于心的忠臣,最后开门的竟还是自家人。审配又痛又恨:“小侄不争气,才弄到这个地步!”
“那日我窥探前敌动静,你放的箭可真多啊!”因一旁有辛毗,曹操不便直接开口留活命,所以用这话给审配个台阶,他若能说一句“幸而未伤及明公”之类的软话,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哪知审配却怒吼道:“我还恨箭少,没射死你这奸贼呢!”众将见他还敢顶撞,举鞭又要打。
“慢!”曹操抬手拦住,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放箭是因为你效忠袁氏,所以不得不与老夫为敌,对吗?”言下之意——你若不是保袁氏,保我曹某人也一样忠诚。
审配闻听此言心头犹如刀绞——此贼真乃知己!我审配此生一错再错啊!当初辅保袁绍或许已错,自恃威望怂恿人家废长立幼又错,为袁尚出谋划策致使兄弟反目更是错,困守孤城连累无数百姓丧命是错上加错。倘若我保的是他曹孟德,岂有今日之辱……审配的眼睑慢慢垂下了,可就是一刹那,他又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对,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好马不配双鞍。我审正南仰慕的是忠义烈士,豫让击衣刺赵襄,田横自刎殉齐国,他们难道就保对了主子吗?自古成王败寇,以错就错不过一死,低头乞活不是我姓审的所为。
曹操初始见他似有动容,可转眼间又摆出那副凛然的架势,不禁皱起眉头,心知这是个直脾气的人,索性把话挑明:“你降是不降?”
审配咬定钢牙:“生为袁氏臣,死为袁氏鬼,不降不降!”
一句话落定,辛毗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在下恳求主公,念在下有领路破敌之功,速将此贼处决,以慰我辛氏数十口亡魂……呜呜呜……”话说一半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难言。
自关羽走后曹操已有教训,能为己用不计前嫌,若不为己用宁可杀了也不能叫他为别人效力。况且辛毗也是河北降臣,若因审配而不为辛氏报仇,更会让手下寒心……想至此曹操眯起了眼睛,痛下决心道:“老夫成全你做个忠臣,也为辛氏报仇雪恨!杀!”
“哈哈哈……”审配一阵狂笑,“谢谢你这虚伪奸贼,来世投胎姓审的还来找你!哈哈哈……”他的声音如此狰狞扭曲,虽已是将死之囚,却扰得人心绪不宁。众兵士一哄而上,押着他到城门下开刀。
曹操转身搀起辛毗:“佐治切莫悲伤,待来日破了袁谭,再叫你兄弟团圆。我命你为监斩官,你去亲自下令取仇人性命吧!”说着掏出支令箭塞到他手里。
“谢主公……”辛毗这句谢谢,透着无尽的辛酸、幽怨还有无奈。
“放开我!”审配又挣扎着大吼起来,他手被士兵掐着动不了,就蹬着双腿死活不肯走,“曹孟德!曹孟德!老子叫你呢!”
“住口!老实点儿!”众士兵死劲撕掳着。
曹操真有些怵这个偏执狂了,听他撕心裂肺的喊叫感觉如芒在背,索性亲自搭话:“还有什么可说的?”
审配气势汹汹道:“我生是袁氏臣,死是袁氏鬼!我主如今身在北方幽州,我死也要面朝北方!”
天下斩刑都是面南背北的,但审配到死都要面朝北方对着袁尚的方向,这不仅是表现自己是忠臣,也是对投降苟活之人的鞭笞。曹操暗暗嗟叹——燕赵之地义士如此之多,袁绍焉能不兴?有此义士而不知珍惜,袁尚焉能不亡?他扬了扬手:“就准你面北而死。”
审配终于如愿以偿了,再不说一句话,直挺挺面北而跪;刀斧手高高举起大刀。曹操实不忍看下去了,干脆转过头去。
令箭不落审配命在,令箭落地一命呜呼,而手举令箭的辛毗却突然颤抖起来——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审配面对死亡闭着眼睛如此平静,他一家性命之丧难道就完全怪这个狂人吗?但若不怪他,又该怪谁?是怪自己,是怪致使他全家被擒的袁谭,还是怪攻打邺城的曹操?究竟谁才是这场悲剧的责任者,或许谁都不是,要怪就怪这令人癫狂的世道吧……辛毗不敢再想,两眼一闭把令箭使劲往地上一摔,继而仰天恸哭……
“用刑已毕。”郭嘉凑到曹操耳边低语了一声。
曹操还是没有回头:“好生埋葬吧。”直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士兵已经把尸体拖走了,他才慢慢转过头来。审配的满腔热血染红了城门前的大道,这也是曹操拿下邺城的最后一次杀戮。从今以后这个拥有“代汉者,当涂高”的神秘预言,承载着张角、袁绍遗恨的城池又迎来了新主人。
这时于禁、张辽二将纵马自城里奔出,近前施礼:“城内已搜查完毕,请主公进城!”
“好。”曹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诸位与老夫一同进城,先往幕府看看。袁氏家眷保护得还好吧?”
于禁有些尴尬,强笑道:“已经有人进了袁府。”
“什么!”曹操生气了,“老夫已传下军令,不准搅扰袁氏家眷,谁这么无法无天?把他抓起来就地正法!”
于禁与张辽对视了一眼,两个厮杀汉一反常态,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咕哝道:“是、是几位公子……”
该明白时明白该糊涂时糊涂,曹操的子侄违反军令,众谋士扭脸的扭脸、低头的低头、聊天的聊天,都假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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