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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陆摆摆手:“既然有伤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景煦随口应了声,冲宓安伸出手,装模作样道:“劳烦少师。”
宓安瞪了他一眼,尽职尽责地把人扶回了寝殿。
“阿宓,抱一下。”景煦一到没人的地方就开始不要脸。
宓安把浸了水的布巾扔到他脸上:“你也太大胆了,怎么直接掀桌子啊?”
景煦擦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掀桌子?我是腿上有伤控制不住。”
宓安:“……”
“他羞辱你,没直接杀了他已经算我脾气好了。”
宓安摆摆手:“说两句又不碍事。”
景煦把手里的布巾一扔,说道:“那阿宓过来给我抱一下,再给我亲一口。”
宓安微笑道:“我是不是忘了说,方才周修远已经被我毒哑了,你也要试试吗。”
景煦及时收了声,心道阿宓果然是不会吃亏的,嘴上说着不碍事,其实暗地就把人毒哑了。他拉过宓安的手,小心地说道:“阿宓,你不躲着我啦?”
宓安试图抽出手,但没抽动:“躲你有用吗?”
景煦嘿嘿笑道:“没用。”
“那阿宓是不是也有一点心悦我?”
对上景煦满怀期待的眸子,宓安差点心软,但一想到这人临死前的样子,他又觉得不该顺着他,于是冷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景煦咬了咬舌头,他临死前明明听到阿宓说心悦自己,难道这个时候还没动心?
他抬起头盯着宓安,十分不解,阿宓到底什么时候对他动的心,不会是在他登基后吧?可是离他登基还有两年多,如果他现在设计景烈谋反然后把他和老皇帝都杀掉的话……
“看我干什么?”宓安避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
别看我了,再看我就忍不住要亲你了。
“你都不排斥我牵你的手了,还说不喜欢我。”景煦嘟嘟囔囔,很是委屈,“现在能牵手,明天是不是就能亲嘴了?后天能摸摸腰,大后天……”
宓安甩开他的手,极为熟练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微笑道:“滚。”
宓安起身就走,毫不理会身后假装哭哭啼啼的人,这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家伙,得好好教训一通才是。
“宓少师,您这是要回将军府?”说话的是景煦的贴身太监王顺。
“王公公。”宓安眼睛一亮,笑道,“正要回去。许久不见公公了。”
王顺微微躬身道:“少师哪里的话,昨日不是才在贵府见过。”
“是,我忙糊涂了。”宓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就先走了,劳烦公公照顾景煦。不许他沾辛辣。”
“老奴记下了,少师身子弱,莫要劳累了。”
见到王顺,宓安心情好了许多。王顺是先皇后身边的人,是看着他和景煦长大的。景煦登基后曾遇北夷死士刺杀,王顺为景煦挡了一箭,死在了当场。
宓安迫不及待回府,那时北夷的毒罕见刁钻,王顺死后他研究了小半年才制出了解药,这次要赶快先制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王公公?”景煦见到王顺,心下颤动。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没人,这时才想起来,将军府的下人不守规矩,宓朗回很少回府,宓安又懒得管这些事,他便派王顺去整治那些下人了。
“殿下。”王顺俯身行礼,“将军府那边该发卖的都发卖了,近日无事,奴才就回来伺候了。听说殿下受伤了……”
“无事。”景煦摆摆手,“我去姑师这趟连皮都没伤到,倒是回京当日被青疏扎了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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