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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宓安将面具摘了放在桌上,“今夜拍卖行有件暗器,我想买来看看。”
景煦顺手拿起宓安的面具把玩,闻言立刻道:“我陪你去。”
宓安的这块面具很是精致,通体纯银,镂空雕刻着海棠花,花枝自眼周蔓延,缠绕着宓安明丽漂亮的双眼,煞是好看。面具遮住了宓安大半张脸,唇齿却在花中若隐若现,勾得景煦心猿意马。
方才见他戴着,景煦就已经按捺不住地心动,现在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景煦将面具重新戴回宓安脸上,压着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景煦熟练地勾起宓安的舌尖,像前世无数次的亲吻那样,只是现在的宓安不再躲避,而是微微阖眸任他轻薄,甚至不自觉地搂住景煦的脖子,将自己送上去。
“好乖。”景煦蹭着宓安的唇,颇为感慨,“阿宓不咬我了,我还有些不习惯。”
宓安的眼睛已经泛起了水光,闻言笑了起来,呢喃道:“你该庆幸自己这张脸生的好看,不然前世早就被我下药,再也硬不起来了。”
“我这张脸能入阿宓的眼,荣幸之至。”
宓朗回硬朗,景陆粗犷,宓安和景煦却都随了自己母亲的长相,景煦有五分像先皇后,生了个俊俏公子的模样,宓安却是有九分像将军夫人,从小就像个女孩。
“不要亲了。”宓安坐在景煦腿上,有些不自在,“他们武功不低,要被听见了……”
景煦笑着又亲了他一口:“听见就听见,谁敢置喙。”
宓安瞪他:“我就知道你让我一起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怎么,你是不是还想出去嚷嚷给所有人听?”
景煦笑得有些莫名:“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你已经名花有主了,省的一个个的都惦记你。”
宓安却不明白了,问道:“谁惦记我了?”
景煦看向门口,笑道:“安安,猜猜谁来了。”
宓安还没说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是清越:“主子,清越有事禀报。”
景煦凉凉地看了宓安一眼,扬声道:“晚些再来,我还有事。”
门外安静片刻,清越的声音又响起:“不知……青安主子可在?”
宓安:“……”
景煦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突然抬了一下腿,坐在他腿上的宓安吓了一跳,“哎”了一声,连忙扶住了他的肩膀,凶道:“做什么?”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心中狠狠一惊。初见昭王那日他就听到过青安这样撒娇一般的语气,他印象中的主子冷心冷情,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不管是有过往来的其他人,还是朝青自己人,私下里都说青安没有人味。
原来他只是根本没将他们当成自己人罢了。
景煦笑了起来,才想起来回答清越似的,懒懒道:“他也有事。”
清越回了声“是”,逃似的离开了。
屋里宓安狠狠瞪了景煦一眼:“你可真幼稚。”
景煦还想耍赖占占便宜,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清庭楼掌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位主子,酒楼里有人闹事,硬要在‘清平乐’用餐,对方自称皇亲,属下不敢贸然驱逐,请主子拿个主意。”
景煦和宓安对视一眼,奇怪道:“京中活着的皇亲好像只有我一个。”
宓安笑了下,从他腿上起来:“去看看。”
二人回了雅间,景煦打开门,与景烈撞了个对眼,景煦笑道:“我当是哪位皇亲如此大的官威,原来是皇兄啊。”
景烈看到来人也是一愣,咬牙道:“掌柜的说这间有贵客预订,原来是二弟。”
景煦点点头,毫不客气:“知道是我还不快滚。”
景烈捏紧拳头,怒视片刻,到底不敢与景煦起冲突,最终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天地走了。连宓安都摇了摇头,感慨道:“他确实废物。”
“许久不见景烈,还当他已经死了。”景煦倒了杯茶,“上辈子他是怎么死的来着?”
宓安想了想,景烈于他而言实在太无关紧要了,半天也没想起那时他是怎么死的,无奈道:“我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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