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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没有因为打赌的事而要求曹真兑现承诺,他的心意并不在于玉带、马匹之类的珍物上面。或者说,他的心意主要不在于金银财宝等物质方面的东西。物质方面的东西多了,人们往往就会产生其他方面的追求了,当然包括精神追求或情欲、权力追求等等。
曹真也没有主动认输而把玉带、御赐的宝马主动交给司马懿,他在物质方面也并不曾因为打赌而产生损失。但是,他在军事上的失利比他在打赌方面的失败不知要惨重多少倍呢。他这一回的惨败以及之前多次军事上的失利让他的精神遭受到了前所没有达到的深重程度。耻辱,挫败感,给他带来了钝刀割心般的创痛,再加之又受到了一次寒凉天气的侵袭,他终于支撑不住,他病倒了。
曹真躺在病床上,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因数次军事上的失败而产生的痛苦,更是让他感到生活的残酷和时间的难熬。他想用“胜败乃兵家常事”的话抚慰自己,试图减轻一点自己的痛苦,但他觉得他早已跟胜利无缘,而把失败搞成了兵家的常事,因此反而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渊。就这么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两三天后的一个早晨,他喝了些侍从人员特地给他从伙食房里弄来的鸡汤,感觉身体和精神似乎约略好一点儿。忽然从人报告说:“蜀丞相诸葛亮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他想:“诸葛亮送来一封信是什么意思呢?真莫名其妙,我已经病倒,不再带兵跟他打仗了。”这么想着,他强忍着病痛,坐起了身。从人怕他着凉,给他披上了外衣。他拆开信,边看边加深着羞耻、悔恨和痛苦。原来,诸葛亮书信的后半段是这么写的:
“……嗟尔无学后辈,上逆穹苍,助篡国之反贼,称帝号于洛阳;走残兵于斜谷,遭淋雨于陈仓;水陆困乏,人马猖狂;抛盈郊之戈甲,弃满地之刀枪!都督心崩而胆裂,将军鼠窜而狼忙!无面见关中之父老,何颜入相府之厅堂!史官秉笔而记录,百姓众口而传扬:仲达闻阵而惕惕,子丹望风而遑遑!吾军兵强而马壮,大将虎奋以龙骧!扫秦川为平壤,荡魏国作坵荒!”
曹真看完后,用双手扯着书信,然而这封信是写在白麻布上的,此时病重的他已经无力将它扯碎。他喘着粗气,命令侍从赶快将书信烧毁。一名侍从将书信拿出去了一会儿,回头来哄他说已经遵命将书信烧掉了。他只在喘着粗气,嗓子里发出哼哼之声,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一会儿,他只有出气而没有了进气,随即便停止了呼吸。
曹真的灵魂脱离开他的躯体,沿着斜谷口旁的一处山坡向深山森林方向飞移而去,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他的灵魂在一处山洞口跌落而下,然后艰难地爬进了洞内。几天时间内不曾有任何生存的感觉。之后,慢慢的产生了一些神志和智慧。他把自己在人间的好多事都回忆了一遍。又为自己多年来的失败人生而哀叹了一番。接着他很自然地想起了孔明。他对孔明真是切齿的痛恨。“世间第一个奸诈、歹毒的小人!村夫!”他骂孔明道,“他除了耍阴招、耍无赖、做缺德事之外,别的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他还是善骑、善刀、善枪?什么也不会!就是念得几卷破诗书耍耍嘴皮子而已!……常言道:人生在世,处世为人,理应一不笑天灾,二不笑人祸,三不笑疾病。我倒病成那个样子,他却还专门写封信来嘲笑我,挖苦我,谩骂我们魏国……他不是个十足歹毒的村夫又是什么呢?”曹真魂想着想着,恨不得要将孔明斩成碎片才舒服。
曹真魂努力地站起了身,稍显趔趄地向草丛树林深处走去,到那里吸取了一些天地间的元气和草木水果之气之后,一会儿,便觉得精神轻松爽快了一些。体质增强,心情也平静多了。他在一块山石旁斜躺了下来,思绪不像先前那么剧烈地蹦跳了,而是变得平缓、从容了一些。他想:人活在世上,大概还是有个命运的,任凭怎么去费心、忙碌、打拼,都跳不出命运那个圈子。我的那些失败之事,都是前世注定好了的,可能就是那样,任凭怎么去劳神,玩命,还会是那样的结局。……司马仲达那人,人是有些本事,但外忠内奸,不重用不行,重用了将来难有好结果,总有一天皇上弄不过他,弄不过他的家族……唉,可惜天子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办法。现在想来,天下没办法的事甚多……
想着想着,曹真魂竟在那山石旁的平坦处睡着了。
……当初,魏延、张嶷、陈式、杜琼四名蜀军将领,率两万人马从箕谷行进,速度不紧不慢。不过才前进了七八里,忽然后面有人叫喊道:“各位将军请等一等!请等一等!”魏、张、陈、杜等将军即明显放缓了脚步。回头一望,原来是参谋官邓芝追赶上来了。四位将领用询问的眼光盯着邓芝看,邓芝有些气喘吁吁的道:“丞相有令,特意命我来传达给各位,如果队伍从箕谷而出,定要提防魏军的伏兵,不可轻率地前进。”
陈式乃快人快语,道:“丞相用兵一向谨慎,但有时候也太过于多疑局促了。魏兵连遭雨淋几十天,衣甲怕都毁掉了,士兵们早如落汤鸡,也不知道可曾有熟饭吃。怕早已急急屁撤回去保命了,哪可能还有什么伏兵?现在我们正准备加速前进,完全可以大获全胜。怎么又令我们停止前进呢?”
邓芝道:“丞相谨慎行事,于国于军有利。——再说了,军令如山,你怎么能违抗军令?!”
陈式哼一声,对邓芝的威压并不买账,道:“将在外,君命还有所不受呢!更何况——”“更何况是丞相”一语他没有说全,怕过分刺激了邓芝。他接着说:“丞相多谋,但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呀。——街亭难道不是丞相之失吗?”
魏延也阴不阴阳不阳地笑着说:“丞相一向不听我的建议。……如果听从了我的劝谏的话,径直从子午谷而出,别说长安、就是连洛阳恐怕也早在我们的手掌心了!……现在偏偏要从祁山而出,有何益处?既然已经下令进兵了,现在又令暂停前进,是叫我们无所适从吗?”
邓芝再三劝说陈式按孔明的指令进军,但陈式坚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自带了五千本部人马,径直从箕谷而出,试图到祁山下寨。把邓芝气得简直歪了嘴。邓芝没有办法,只得飞马奔回报告孔明。
陈式一边行进,一边仍有些心意不平,觉得邓芝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有名亲信属官壮着胆子对他说:“也许丞相是对的。如果按照丞相的命令行事,即便出了什么差失,那也是丞相判断不当,于我们也没有什么过错了。”这话刚刚说完,忽然一声号砲声响,接着战鼓声咚咚咚震动天地,四面伏兵蜂拥而出。那些魏兵衣服虽然是被浸湿了的样子,并且上面沾满了泥巴,但一个个如猛虎猛狮般暴发出战斗力,顿时把陈式等吓得变了脸色。陈式急令退军,可是魏兵已经完全占据了谷口。谷口处成了个装有倒刺的鱼篓似的,进去容易,要出来,就万难了。陈式急得比热锅子上的蚂蚁还要急,向左右冲击,向谷口冲击,都无济于事,就如同鱼篓中的鱼鳖那样所作的挣扎是那么的徒劳。陈式一面在率领士兵拼死冲杀,一面想:“今日命绝于此了。”
忽然,喊杀之声大响,一支人马强悍勇猛地杀入包围圈内,陈式一看,原来是魏延的队伍,顿时似抓到了救命的绳索,急忙跟魏延合兵一处,杀出一个缺口,到达了谷口之外。到谷口之外清点人数,原来五千人马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并且多半都是些伤残之兵,显出孤苦、伤痛、惊恐及麻木之色。不一会儿,大量魏兵又追杀过来,恰好杜琼、张嶷二将引军来到,勇猛抵抗魏军,才将魏军杀退。此时的陈式、魏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几个时辰之后,陈式败兵中的健康者,巡哨兵,有人远远望见两骑人马飞奔而来。等来人稍稍奔近了一些,他们终于看出了来人是邓芝和一名随从官。邓芝等飞奔到这里,下马,转达了诸葛丞相的话:“好好休整,养伤,待我调兵遣将出祁山击破魏军后,尔等再归队。”转达完诸葛丞相的指令之后,邓芝及随从官即刻就离开了。
就在那一两天之内,陈式军中的重伤者又有多名在受尽了极端的痛苦之后离开了人世,其惨相有不忍目睹者。
……孔明大驱军马,复出祁山,劳军完毕之后,魏延、陈式、杜琼、张嶷入帐拜伏请罪。孔明沉着脸,字字咬得清晰地问道:“尔等中是哪一个失陷了军马啊?”——这是明知故问,也许是为了假装先了解情况。
魏延生怕把主要罪过推到自己身上,所以立马回答道:“陈式,他不听号令,带本部兵轻率进入谷口,故而招致此败。”
陈式道:“我一个人不敢擅自作主,此事乃魏延撺掇我,故而我贸然行事的。”
魏延急了,道:“你这是……”他想到了“嫁祸于人”“血口喷人”之类的意思,但因为太急躁,反而没能说出口。
孔明脸色愈加严峻起来,对陈式道:“他率军把你救出重围,你现在反而诬赖他。将令已违,岂能再巧词夺理?——来人!拉出去!斩!”
陈式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当武士来拉他的时候,他已经尿了裤子。他眼睛闭着,嘴闭着,一声不坑,腿脚没了丝毫的支撑力。武士拉他,就如同拉着一个瘫子似的。一会儿,他的头颅被挂在了帐外的一根竹竿上,以警示着各位将领和众多的士兵。其时有几句诗哀叹着这件事。诗曰:
轻率引军进谷口
惨遭围歼血横流
刚愎自用陈式郎
身首分离祖宗羞
……话说曹真去世后,魏主不久即下诏催促司马懿出战。司马懿率大军前往与孔明交锋。
两军相迎,三通战鼓,魏军势阵中门旗大开之处,司马懿颇具威风地出马,各位将领左右护着,后面跟着,俨然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势。
孔明也由门旗中间而出。他端坐于四轮车上,手摇羽扇,以他的从容和冷峻,遥遥应对着司马懿的威严。
司马懿眯缝着双眼,眼光直射着孔明,高声说道:“我主上法尧禅舜,已相传二帝,坐镇中原。之所以容忍你们蜀、吴两国的存在,恰恰是因为我主的宽容、慈爱和仁厚,恐怕伤害到平民百姓而已。你本是南阳的一名耕夫,固陋见浅。不识天数,勉为其难地入侵我土,按照天理应该早已灰灭。你如果敢于扪心自省,痛改前非,应当率军尽早撤回,各守本国疆界,以成鼎足之势,和平共处,井水河水不相犯,以免生民涂泥,百姓炭火,你等皆能保全性命,颐养天年!”
孔明冷笑一声,高声回应道:“我受先帝托孤之重任,怎么能不用心竭力征讨贼人呢?你们那曹氏奸贼家族不久将会被大汉所灭除矣!你们祖辈父辈都是汉朝之大臣,世世代代享用大汉之俸禄,知大恩而不思报效,反助篡逆贼人,你难道不自羞自耻乎?”
司马懿道:“汉之将灭,天意使然,非人力所能为也!——我将与你决一雌雄!你若能战胜我大魏雄师,我永世不再为将!你若战败了,请即早早回归故里,守持种地人之本分,养家糊口,我并不加害于你!”
紧接着两军便开始斗阵。——斗阵,在后人的后人看来,简直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弱智游戏。——司马懿回归本寨,唤来戴陵、张虎、乐綝三位将军,吩咐道:“你们三人可从敌阵的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然后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就可击破了。你们可既要小心谨慎,但也要英勇无畏啊!”三将连连点头。
于是戴陵在中,张虎在前,乐綝于后,各率领三十骑人马,从生门打进,杀入蜀阵。但即刻,他们眼前敌阵连城,铁桶一般,他们无法冲突而出。三个人慌忙转过阵脚,往西南冲击而去,却又被蜀军射住,冲击不出。敌阵中重重叠叠,处处似有门户,然而处处曲折阻滞,东西南北中,处处迷茫混沌。三名将领心急意乱,各自见缝插针,处处乱撞,加之周围喊声四起,嘲笑声沸腾,他们更是万分焦躁而方寸全乱。只一会儿,他们纷纷被拌倒于地,有的磕得鼻青脸肿,丑态百出,接着便一个个被捆绑了起来,成了灰头土脸的小偷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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