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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自己愣了下,好怪。
段青深抬眸,他刚想说“继续”,听见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和车灯光柱从过道另一边打过来。
“算了。”段青深上前两步,示意他靠边,“差不多了,上楼休息吧。”
晚上房间里出现个小插曲。
段青深要在这里停留三天,酒店房间是个套间,两个小卧室一个会客厅。插曲出现的时候,梁愿醒凑在客厅餐桌上,和段青深一起看电脑里的照片,他正在裁剪,时不时教梁愿醒一些画面要素。
然后插曲来了——两声震天的“嘭嘭”敲门响起来,很不友善。梁愿醒吓一跳,噌地站起来开始寻找屋里能当做手持武器的东西。
段青深起身把他按回椅子里:“我去开门。”
这种擂门的力道,应该不是客房服务,因为服务员通常摁门铃。梁愿醒被按回去坐下又弹起来了,他跟在段青深后边,整个人很强的戒备感,准备随时跟人近身搏击。
段青深打开门,先开了条缝,握着门把的手维持着力道。然后他忽然笑了,把门整个打开,说:“你们怎么找过来了?”
敲门的人径直踏步进来,是个还挺壮实的男性,怒道:“还问!你人都到我这儿了,你不先联系我,躲酒店里算怎么回事儿?!”
这大哥后边还跟着另一个大哥,也跟着帮腔:“就是啊!要不是我也住这儿,在大堂瞄到你,你是打算婚礼当天再出现吗!”
梁愿醒了然,大约是新郎官和他的朋友。
两个人进来之后才发现梁愿醒。段青深介绍:“这次拍摄的助理,姓梁,梁愿醒。这位是后天结婚的新郎,曾晓阳,这位也是我高中同学,伴郎之一,何文冰。”
梁愿醒和两个人握手,乖巧地叫曾哥何哥。
曾晓阳不是空手来的,拎了一大袋子打包的烧烤肉串,搁在餐桌上,说:“文冰跟我说在酒店大堂看见你了,但不太确定,就瞅见个侧影。我说你问问前台呗。”
何文冰接上话:“我说可别,搞得跟我捉奸似的。”
“……”段青深无语地看着两个人,“然后呢?怎么摸到房间号的?”
“我下楼取外卖的时候,听见大堂经理特大声地喊:‘打电话给2315的客人!告诉他,从这儿向东走三个红绿灯就能看见卖摄影灯的店!’”
段青深相当无语地拿手捂了下额头。然后梁愿醒把他想问的话问了:“那万一是巧合呢,开门不是我们怎么办?”
何文冰:“那就道个歉,再抽两串肉给人家呗!”
梁愿醒:“还能这样!”
段青深笑着摇摇头,合上电脑,解释:“本来是想明天再联系你们,今天到的时候都八点多了,我要是联系了,晓阳还得找地方请我吃饭,我们就先安顿一下,这小孩还是骑摩托的,冷风刮一路了。”
曾晓阳其实是理解的,他生气也就做做样子,指了指一大兜子烧烤:“再来顿宵夜。”
其实两个人都不太能吃得下了,上一顿饭因为太饿太累吃得挺多,到这会儿还不足两个小时,压根没怎么消化。他们仨是高中同学,同龄人,梁愿醒比他们小个六七岁。
何文冰抓了一小把羊肉串递给他:“来,小梁,尝尝!”
喊完小梁,又问:“你多大呀?别让我喊吃亏了,但你看着年纪挺小的。”
“二十三,何哥。”梁愿醒接过来,那一小把有六七串。他还饱着,偷偷看了眼段青深,段青深伸手拿过去两串。
“我们刚吃过晚饭。”段青深说。
“他才二十三。”曾晓阳说,“不像咱都三十了,他正是吃饱了还能再吃两顿的年纪。”
梁愿醒想反驳,但又因为这肉串属实香到他了,他嘴里正嚼着:“好吃。”
“看吧!”曾晓阳耸肩,“再尝尝这个烤牛油!”
段青深没阻止了,笑了笑,随他吧。
曾晓阳又问:“哎青深啊,你这都辞职了,你付得起助理工资吗?”
段青深偏了偏身子坐,看了眼梁愿醒,说:“我技术教学,包吃包住。”
曾晓阳心直嘴快:“你可得了吧,趁早把这小帅哥卖给我老婆,别耽误人家赚钱!”
“?”梁愿醒大惊,“等等等等…曾哥,我只赚合法的钱。”
段青深噗呲笑出来:“不是,他老婆叫姜妤,是做服饰的,最近在招男模。”
梁愿醒认真地琢磨了下:“还是不了吧,我跟着深哥学摄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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