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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两个人,敲门的自然是许博洲。
周晚拉开了门,笑着问:“怎么了?有事吗?”
许博洲侧身倚在墙边,发出邀约:“我之前的乐队,周六在祁南有场演出,他们看我回来了,让我上台玩一玩,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玩。”
竟然会这么巧……
周晚低下了眼,在想该怎么回答。
许博洲见她在犹豫,便说:“没事,你要是不方便,或者没兴趣,直接和我说。”
思索了一番,周晚抬起头看向他,暂时委婉的说道:“你先让我问问卫也,看看我周末是否重要的安排,如果有空,我会去。”
“ok。”许博洲点头,转身前,他补充问去:“有件事,不知道这么问会不会冒昧。”
似乎与他心有灵犀,周晚抢先一步答:“我单身,你住在这里,我没有什么不方便。”
“……”许博洲惊诧他们之间的默契,低头笑了笑后,转过了身。
“许博洲……”周晚叫住了他。
许博洲稍稍侧身:“怎么了?”
周晚:“演出的票呢?”
像是不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大事,许博洲扭回头,背对着她,轻声一哼:“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来看我的演出,还要验票?”
“……”
-
周六,华灯初上,夜景比白天更摩登。
过去因为临着香港,祁南享受了政策的福利,这些年发展神速,两边的形势像颠倒了过来,越来越多的香港人涌入祁南,不仅是工作,平时周末也会来娱乐消遣。
作为祁南最老牌的livehoe,“fang”位于城内最有韵味的大院里,此前还被世界级的音乐杂志评选为最佳现场音乐头等奖,里面能容纳6、7百人,各种颜色皮肤的人都能看到。
今天整个院里院外被taketurnsband的粉丝攻陷,前年在一档歌手类的节目里爆火后,他们的演出经常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里外,人声鼎沸。
后台的休息室,许博洲和鼓手崔斯杰坐在更衣室里聊天,这次邀请他当嘉宾上台玩玩,也是崔斯杰的想法,乐队几个人里,属他们走得最近。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抽烟。
手机屏幕一亮,崔斯杰看到日期时,突然晃了神,他掰着指头,不可思议的感叹:“今天是4月2号,你最后一次和我们登台演出,是八年前的4月3号,在香港。”
像是被提起了一件尘封多年不愿被翻出的心事,许博洲只冷冷的一“嗯”。
崔斯杰注视着许博洲:“票,我还替你留着。”
许博洲依旧没出声,眼底很暗。
“penny,今天来吗?”崔斯杰着重了今天两个字。
许博洲吐了一口烟,烟雾绕在他的脸庞边,虚化了他脸上的情绪,他掐灭了烟:“会来。”
崔斯杰一拳锤向许博洲的肩:“你行啊,一回来就直接住进penny家,又跟她同居。她呢,生意确实做得牛逼,但感情上真是没开窍,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引狼入室。”他又说:“还是一匹饿了十年的狼。”
许博洲轻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扯下衣架上的黑色皮衣,利落的套上身:“万一这次是兔子,先吃了狼呢?”
“许博洲,你确实自恋了点。”崔斯杰笑他不要脸。
许博洲拉开门,下颌抬起,语气沾了点自傲:“走着瞧。”
-
既然都是来看同一场演出,周晚并没有二选一,她认为,既能给母亲一个交代,也能支持自己的好朋友。只是平时很少来这种喧嚣的场合,她一下车,就被周遭的应援声闹得有点不适应,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粉丝挤开,还好同行的宋存扶住了她。
宋存长得斯文,白净高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的眼镜,乍一眼看上去,温和到没什么攻击性。
验票口,保安好不容易维持好混乱的秩序。
宋存刚拿出票,还没有递给工作人员,却看见工作人员打开了闸门,让周晚正常通过。
工作人员没说理由,不过周晚猜到了,应该许博洲安排的人。
进去后,宋存好奇的周晚:“这家livehoe和你有关系?你们周家收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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