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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衣服挂起来。
郑山辞还未给家里写信,既已把婚期定下来了,郑山辞打算把这事告知给家里。
他提笔把自己的现状告知家里,只拣好的说给家里,和虞澜意的婚事一笔带过,并未露出太多底细。
写好信后,郑山辞出门去寄信。这封信到了郑家人的手中估计是两个月之后了。
驿站的人收了钱就把信封分类放好。
“好了,这位公子您可以回去了。”
郑山辞拱手:“多谢。”
他从驿站离开,走在街上被人揽住了肩膀,来人周身带着酒气,说话间带笑:“郑兄发达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请你喝酒去。”
说话的人是郑山辞萍水相逢之人,这人喜喝酒,殿试前夕还喝得一滩烂醉,翌日清清爽爽的去殿试。
奢靡、洒脱。
崔子期形骸放.荡,穿着宽大的衣袍,衣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
有人上前来:“子期,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新来的舞姬跳舞可好看了。”
崔子期被人簇拥着走,他回过头来头脑不甚清醒:“你不一起去吗?郑兄。”
郑山辞摇头:“喝酒伤身。”
崔子期了然的点点头,本以为是因攀上了长阳侯府所以要矫情一二,毕竟现在郑山辞有了前程,不必再陪着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喝酒来博一个机会了。
听见郑山辞的话,崔子期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把事抛之脑后,跟着众人远去。
郑山辞折身打算回去继续抄书赚钱。
他回到家里,心里一阵安心。虽说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郑山辞还是能感受到安心。
他勤奋的把家里又打扫了一遍,把院子里那块种着葱苗的地浇了浇水。
这次他会去吏部参加考核,郑山辞抄会儿书就把原主的书箱打开,看里面的书为吏部的考核做准备。
他眉眼认真,把宣纸铺开,自己给自己研墨。
这几日都是这样的。
过了五日后,明日就要上门去定亲了。
郑山辞还在温书,一个石头砸到他的桌子上来了。石头上面还绑着纸条。
他神色一怔,把纸条从石头里解开,把纸条打开。
“你真要来娶我?”
这字迹写得歪歪斜斜的,像是小儿涂鸦一般。写到娶字时明显笔尖停顿了片刻,以至这个娶字比任何字的墨色都要深。
郑山辞的心态已经有些平和了,他想,虞澜意或许心里还有些忐忑。
他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然后把石头扔了出去。
虞澜意现在应该还在关禁闭吧。
金云从墙角把石头捡起来,把石头藏在怀里带回去给虞澜意。
这次长阳侯夫夫是铁了心,虞长行来都不好使,虞澜意闹了几日都被冷处理了。
越接近定亲的时候,虞澜意心里有些焦灼。他终归是第一次定亲,而且他跟郑山辞没有太多的接触,便要把自己的一生和他绑在一起,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才让金云带话去给郑山辞。
金云目不斜视的在两个壮仆的目光坦然的走进虞澜意的屋子。
“怎么样?”虞澜意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少爷,我把纸条带回来了。”金云同样低声道。
虞澜意把石头解开,他急忙打开纸条,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笔墨温润有力。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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