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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澜意闻言点上蜡烛,连忙提着茶壶给人倒了一杯水,送过去,轻言细语的不像以前飞扬跋扈的样子。
“叶郎,你喝——”虞澜意话还未说完瞧见男人的模样,茶杯掉在了郑山辞的衣袍上,滚落下去,溅上了茶水,满身的茶香。
郑山辞听见有人送了水来,他便自己掀开被褥,打算接过来。喝酒喝多了,身子里热,需要散热。
被一杯茶水浇在身上,微微的滚烫让他回过神来,郑山辞抬起一双黑眸错愕的看向虞澜意。
借着烛光,男人抬起头来,一双黑眸荡漾着点点光,一张脸目若朗星,玉质金相,竟有几分风度翩翩,又因喝了酒,脸上尚泛着红,醉玉颓山。
虞澜意有一时的恍神,他看中叶云初除了身份、权势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有一张好脸。
不过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怒瞪着郑山辞:“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叶世子在哪?!”
他的话音刚落下,从门外便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脚步声一听不止一个人。虞澜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直想把自己藏起来。
郑山辞看见虞澜意的衣服,再四处一看周围古色古香的,低头看自己又是穿了一件长袍,长袍上还有茶水的留下的痕迹。
他的脑子一阵疼痛,记忆碎片在脑子里搅和。
他穿书了。这本书是讲镇南王世子叶云初和虞时言的爱情故事,而其中有一个恶毒男配一直对主角两个人在一起不满,一直使坏。这人就是虞澜意,完全就是一个作精,是侯府娇养的哥儿,嚣张跋扈,气焰高涨。而他穿的人是恶毒男配虞澜意的炮灰丈夫。因虞澜意想和男主叶云初关在一起造成孤男寡男私会的假象,结果关错人了,原主和虞澜意关在一起,虞家为了名声,和郑家结成了亲家。
原主是三甲进士,要去县城上任,虞澜意不适合在县城居住,又看不上郑山辞,郑山辞忍不住就联合蓝颜知己把虞澜意杀了。
原主捏造虞澜意病逝的假象,打造爱亡夫的人设,博取长阳侯府的信任,一路往上爬,最后事情败落被长阳侯报复,砍了脑袋。
故事的大结局是主角攻叶云初和主角受虞时言幸福的在一起了。这本小说围绕着两个人的爱恨情仇描写,以虞时言的视角为主,虞时言是长阳侯庶哥儿,受尽欺辱,性子淡漠,睚眦必报。惹上他就是惹上钢板了。
这次就是虞时言依计行事,让虞澜意栽了一个大跟头,后续直接把命都作没了,让他和原主成亲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他在图书馆工作,整理书籍看见了这本书的一个炮灰跟自己同名同姓就把这本书看完了,没想到竟穿进来了。
“这厢房的门还是关着的,莫不是哪对野鸳鸯在此私会?”一个女声讶然道。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也这般嚣张,按捺不住。去拿钥匙打开房锁,看看是哪对野鸳鸯。”裴老夫人厉声道。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我从未在京城见过你!”虞澜意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再一听门锁被打开的动静,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厢房的大门被打开,虞澜意羞的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对郑山辞怒目而视。
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没出错,唯一出错的就是这男人不是叶云初,反倒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定是这男人算计了他,想要攀附侯府的权势,这个卑鄙小人!
“让我瞧瞧是哪个不知羞的人,还知道用袖子挡脸,在别人的寿诞之日做出这种事,你们还要不要脸!”李夫人见不惯这种事,率先就出声斥责。
在众人进来前一刻,郑山辞站了起来,要是还在床榻上就更说不清楚了。
吕锦一看男子不是叶云初,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应当是哪家的郎子和哥儿在此说话,我们这么大一伙人闯进来,这清白也变成不清白了。”
“吕少爷,这还有一张床摆着,这竟还是清白!吓,你是未出阁的哥儿不懂这些,我们可比你们多长几年,又嫁人了,你看男子身上的水痕!”有人帮腔道。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张夫郎你也不嫌羞人,不过这哥儿穿的衣服有些眼熟。”
“堂前虞澜意穿的不就是这件衣服,这是金衣阁出的新品。”
“就是虞澜意,他不在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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