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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瘦足踝被男人一手钳握,她撤不动,也挣不开,落网之物一般由他掌控。炎驰单膝着地蹲在她面前。他身形高大,半蹲下来也到她胸口。她稍一垂眸,就看到男人紧贴头皮的寸头。发茬又短又硬,摸一把估计会扎手。再往下,是根根睫毛在眼窝处拓出的浓影,以及走势挺峭的鼻梁。男人收起调笑的神色,环她脚腕的手掌熨帖蕾丝袜,拇指在细踝处细致轻按。再抬眼看她时,目光认真关切:“真没事儿?”“没事。”倪裳心跳稍快,抬手拍了下男人的胳膊,“你起来吧……”炎驰依旧蹲着,眉心饶有兴致地动了下:“看来还真量错了……”他猝不及防捉起她另一只鞋跟,两只细脆足踝一下子都被他握在手心。“我一手就能抓俩。”倪裳:“!”“炎驰!”倪裳羞窘,抬脚就要踢男人,“你——”流氓!男人起身后退,轻松躲开攻击,得逞的轻笑痞坏顽劣。倪裳忿忿瞪了他一眼,提起包兀自往门口走。炎驰抄起外套跟上,低声:“单买过了。”倪裳:“……”倪裳回头,无奈又无语。怎么,这顿饭她要欠他一辈子了?男人无辜扬眉:“你要买也行啊。”“那多少钱?”倪裳从包里拿手机,“我转给你。”炎驰也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调出一个二维码。倪裳没看,直接扫过去。滴的一声轻响,她的屏幕上跳出一张名片——红白色赛车服的头像。她怔住,抬头看男人。炎驰也在直勾勾看着她:“把我微信加回来就行了。”晋江文学城独家宝贝儿从餐厅出来后,倪裳看到红色摩托旁还停了一辆黑色别克。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拉开后排车门,朝他们颔首微笑。炎驰下巴抬了下,示意倪裳上车:“到了给我发条微信。”倪裳眨眨眼没有动,回头看男人,无声询问。炎驰有点意外,嘴角勾了下:“怎么,还想让我带?”他淡淡瞥了眼女孩的旗袍开叉。大晚上的,这坐摩托不灌一身风。“不带。”男人懒散散道,又故意逗她,“稍微开快点儿你就嗷嗷的,叫的老子耳朵疼。”倪裳:“……”倪裳轻嘁了声:“谁稀罕你带啊!”她本来是看起风了,想说要不还是别骑摩托了。现在看来……就让这个男人挨冻吧!“再说了——”炎驰抬手拍了把摩托座,撩起眼皮盯她,“我这车后座,可是只给未来媳妇儿坐的。”他眉梢别有意味地挑了下:“你都占两回便宜了,这怎么说?”倪裳心里快跳一拍,偏头避开男人的注视。她也没接他的茬,只小声说了句“走了”,便兀自去到别克车后排,款款坐了进去。司机为她关上车门。汽车发动,倪裳回头,看见红色摩托晃了晃车灯,也跟了上来。他没有像之前一样飚速,一路不疾不徐地跟着别克,仿佛无声护卫的骑士。一直等到过了第一个红绿灯,倪裳看见男人抬起一只手,食指中指并在头盔上点了一下,像在跟她遥遥告别。随后他倏地转弯,转瞬消失在拐角。倪裳收回视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唇角,一直是上扬的。别克在老巷巷口停下,倪裳跟司机礼貌道谢。司机下车打开副驾的门,拿出一只打着丝绸蝴蝶结的纸包装袋递给她。倪裳瞥见里面装的是鞋盒。她想了想,没有推辞,提着纸袋回家了。院里奶奶还在工作室里盘花扣,见她回来,连忙问谈得怎么样。其实今天的谈判,四舍五入就等于没结果。但得知还有商量的余地,老人看起来宽心不少。倪裳帮着奶奶给一件旗袍收了尾。提起炎驰也要跟文物局的人一起来看老宅,倪鸿幸倒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没想到他们这次的负责人这么年轻,而且“看着不像做生意的”。倪裳犹豫了下,把嘴边那句“其实他是赛车手”吞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奶奶知道她和炎驰有私交……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倪裳打开装鞋盒的纸袋。鞋子是最基本的简洁款式,奶油纯色,圆头,平底。倪裳一眼就看出来,这双鞋的用料和做工都很好。上脚试了试,出奇得合适,纯羊皮的质感很舒服。倪裳把包装袋和鞋盒,包括鞋底都看了一遍,居然没找到一个logo。她想了下,把鞋子放回盒里,拍了张照,在微信上给男人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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