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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漪觉得很是有趣,围着看了半天,建议道:“可以用两个不同的颜色啊,雪宝儿就是异色瞳。”
“异色瞳……”宜乐琢磨了下,抬首望一眼前方的谭之洲,拍手赞道,“对,我之前都没到这,谭美……谭大人容色极艳,普普通通的眼睛怎么配得上他呢。”
谭之洲:……真是多谢郡主您的夸赞了,不过下官只希望普普通通就好,没记错的话,容色极艳也该是形容女子才是吧。
谭之洲向来腹诽颇多,面色保持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谭大人觉得这画可还满意?”待墨迹稍干,宜乐将画纸举起,笑盈盈示意谭之洲看来。
注意到安德福的神色,本做好了违心夸赞的准备,真正望去时谭之洲却愣住,“郡主画得…极有神韵。”
画中人红发雪肤,含笑拈花,一双异色多情眸温柔垂目,似在凝视身侧。虽然少了男子英气,但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自己,谭之洲也觉得有些新鲜,更惊诧于宜乐郡主细节之处把握的精妙。
“谭大人喜欢吗?”宜乐将画纸递去,“那本郡主就送给你了。”
谭之洲摇头,仍温和道:“多谢郡主赏赐,只是这画是郡主辛苦了一个时辰所作,所谓无功不受禄,下官不过干站了会儿罢了。”
“既然知道是赏赐,又怎么敢推拒?”宜乐笑着反问道,“而且这是谭大人自己的画像,收了又有什么?”
谭之洲仍是婉拒,并趁宣帝派人传他的时机告辞一声便走了。
宜乐一愣,纳闷地瞧着他的背影,“难不成真的被画吓到了?”
安德福内心嘀咕,是奴婢,奴婢也要被吓着,把人画成了这般模样,谭大人没动怒已经是好脾性了。
只要不是在荣寿长公主面前,平日的宜乐还是很好说话的,疑惑了片刻,很快便没再放在心上,转头和知漪商量起该如何裱画。
谭之洲几步走到宣帝面前,稽首行礼,“多谢皇上还没忘记微臣,及时解救。”
宣帝自然听得出其中暗含的控诉,仍望着被摆成一只生动猫儿的棋盘,不紧不慢道:“不必多礼,朕当然不会忘记之洲,但……之洲似乎有件事忘了呈禀给朕。”
不解抬首,谭之洲道:“不知何事?还望皇上明示。”
靠近凉亭的侍卫被遣得更远,宣帝站起身,目光似笑非笑,“淮城盐运使林兴有位副使名为谭久,此人也姓谭,兴许五百年前与之洲还属同宗,可是?”
谭之洲顿时苦笑,时隔两月,还是被皇上查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用宜乐郡主来捉弄他一番,来等着他主动交代。
谭久是京城一位族叔的义子,似乎也曾帮他们谭家做过一些事情。当初谭之洲往淮城查走私官盐一案时查到了此人,正欲一同查办时接到京中族叔来信,请他保下谭久,言辞恳切,其中关系也一一清楚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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