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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声音实在太过冷硬,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将苏瓷儿压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果然,在修真界,实力就是一切。
单单只是释放出一点修为灵力,就能靠着修为等级将底下的人完全压制住。
苏瓷儿忍不住在心中老泪纵横。
现在的花袭怜黑化值全开,按照设定,她马上就会被他做成屁垫。
她闭上眼,想着花袭怜手里拎着的那柄剑就是传说中的魔剑吗?不像啊,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柄极普通的剑,就是颜色有点奇怪罢了。
也不知道这剑用来剥皮的时候疼不疼,可惜她还没找到莲花藕就要命丧当场了。
苏瓷儿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
夜色中,花袭怜看着她这张脸,漂亮的瞳色微微深谙,若是仔细看去,眼眶竟些微泛红,看着更加疯了。
“三年了,大师姐就没什么话要说的吗?”
青年的声音细而长,带着微微的颤抖,压抑而阴戾,言语间仿佛深藏着这三年间无法言说的苦楚。
说话?你看现在咱们两个这是能好好说话的姿势吗?
美人蹙着眉,依旧是那张病弱冰霜的脸,像是对这次的重逢没有半点波动。
终于,她轻启红唇,嗓音微颤,“脸疼。”
苏瓷儿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楚楚可怜,可她忘了,现在压着她的是钮钴禄花,他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花袭怜了。
“大师姐脸疼吗?”
捏着她下颌的手将她的脸扭转过来,青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原本笑盈盈的脸瞬时一收,精致的眉头又蹙起来,将喜怒无常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苏瓷儿呆呆看着眼前的青年,只见他轻启薄红的唇,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道:“大师姐疼的只是脸,我疼的却是心呀。”
苏瓷儿:……要不咱两个换换?
花袭怜掐着花袭怜下颌的手轻抚上她的面颊。
女人白皙光滑的面颊上是一小片擦伤,虽然不重,但因为她肌肤白嫩,所以看起来非常明显。
“大师姐瞧着,倒是比三年前更美了。”
那可不,作为一条咸鱼,苏瓷儿跟原身的追求不太一样,好吧,是完全不一样。
她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翻遍了修真界的话本子,还有莫城欢专门给她送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护肤用品。
那可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苏瓷儿的肌肤越用越嫩。再加上因为花袭怜不在了,所以小厨房也没人用了,苏瓷儿又嘴馋,没办法,只能将莫城欢给的美容丸当糖吃。
这不是一下子补过了头,把自己搞得太水当当了。
有时候苏瓷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会感叹,肤白貌美又有钱,她到底是何德何能得了这么一个好壳子呢?
饱受了社畜压力的苏瓷儿认为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空的,没什么追求的她认为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因此,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当咸鱼。
咸鱼当久了,失去了面对危机时的反应能力,这大概就是耽于享乐而付出的代价吧。
花袭怜的指尖划过苏瓷儿的面颊,微微一用力,那里便沁出一滴血珠子,顺着女人光洁的肌肤往下落。
美人抬眸看他,眉头微蹙,瞳孔是浅淡的灰,浸出一层薄薄的月色,看着更加疏离。
“我最讨厌大师姐这副模样了。”
青年突然收手,他站在苏瓷儿面前,表情变得冷漠,声音很低,像是在刻意压制着情绪。
“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牵动大师姐的心。”
苏瓷儿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师姐与那个路任家是什么关系?我瞧着大师姐对他甚是看中。”
苏瓷儿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您老哪里看出来的?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路人甲罢了啊,怎么老是被您老拉出来躺枪呢?
“不如,我杀了他,替大师姐助助兴?”青年一边笑着,一边抬起自己的右手。
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微微弯曲,那里缓慢冒出一团缠绕着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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