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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叔一说考虑,我精神便跟着抖索起来。
眼下先处理凤姨腹中的败气,等都解决利索了,再去和家人提拜师的事。
不过一想到败气得由爸爸出手,难免心慌。
凤姨回屋就自顾自的念叨,“李强咋说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这几年愣是没谈啥对象,谁一问,他就说等来来,这方面可专一,难不成背地里来来真跟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来来要跟他有啥眼睛不是瞎了么。”
我没搭茬儿,感觉有件事能让凤姨短暂的转移下注意力也挺好。
喝完固魄汤我就和平常一样去刷碗做了家务。
回到房间佯装学习,满脑子都是晚上戌时……
戌,属土,灭也。
听谢叔那意思,败气再精也就是一缕气,只要它露面,就比脏东西好灭。
点了根沉香,伴着徐徐上升的烟雾,我默默做了个深呼吸,祈祷一切顺利。
黄昏时分爸爸才回来,拎了很多菜,和凤姨说笑了几句,他撸起袖子就去厨房做饭了。
不得不说小庙的存在给我们村里人打了很好的底子。
心理素质是锻炼出来了。
甭管啥样的鬼祟之物,在我们村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趁着凤姨看电视,爸爸迅速将符纸灰融入到了鸡汤里。
他也是琢磨了,特意熬得乌鸡汤,发黑看不出来。
忙活妥当,爸爸擦了擦额头的汗,见我担忧的看他,就小声道,:“三儿,晚上你不管听到啥声都别进来,爸自己弄它。”
“爸,我能帮你。”
谢叔的法子虽是目前最妥当的,可操作起来未必会顺畅。
一个人风险太大。
“不行。”
爸爸干脆道,“这事儿你别犟,上回吃的亏就够让爸过意不去了,再冲撞到一回咋整,放心吧,我白天去镇里联系了三爷,他说这汤只要你凤姨喝了,败气一露面,他五分钟之内就能到。”
“确定?”
“三爷的话你还不信呀,他就是咱家明灯。”
爸爸瞄着里屋,压低声,“当年我做瓦匠学徒的时候,带我的师傅说过,我们瓦匠界的祖师爷是谁你知道不?”
我云里雾里的,“难不成也是鲁班?”
“对喽,还得我老闺女。”
爸爸眉头一挑,“鲁班本事可大着呢,这祖师爷会保佑我们的,退一万步讲,你爹我虽然不会啥术法,但咱身强力壮,等给那败气逼出来了,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打不过我就用布袋收它,五分钟之内肯定能将它拿下,你要是懂事,就别进来给爸添乱,知道不?”
我真越听越慌,“爸,我可以帮你拿着那布袋……”
一但它出来了,五分钟之内谢叔没到,爸爸用袋子没收住,它扭头还要进凤姨肚子,爸爸再去给凤姨灌符水封肚……想想都会手忙脚乱。
如果布袋给我拿着,它一露面我就高高撑起袋子,败气,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胜算是不是大很多?
“不行,太危险。”
爸爸还是摆手,交代我必须留在自己屋,不过我的话也给他提了醒,为了以防万一,他找出个空药瓶,往里面灌了些符水汤,以备不时之需。
“三儿,这东西是因为我才进的你凤姨肚子,爸做的错事,爸自己承担。”
爸爸叹气,“行了,就按我说的办。”
我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继续帮忙做饭。
天黑后饭菜才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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