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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逼孕的节奏。
小汪子撅着屁股回来了:“陛下,摄政王来了。”
姜昱坐着轮椅,身后由小汪子推着进了殿,他环顾四周,看到拿着《鸳鸯秘谱》脸红的姜凤皇。
“今晚侍寝的妃子呢?”姜昱的手指搭在扶手上,一点一点地敲打着,叩在姜凤皇的心口。
姜凤皇将书默默地藏在身后,辩解道:“朕喜欢男的……”
姜昱不耐烦地打断道:“臣检查一下陛下在怡红院的学习成果。”
姜凤皇左顾右盼,此处也没个宽敞的床啊。
在地上上演活春宫啊?
姜凤皇瞪大眼睛小声道:“朕还没学就被皇叔抓回来了。”
姜昱镇定道:“无碍,臣教陛下。”
“别!皇叔!”姜凤皇跳起来,双手摇着表示抗拒。
姜昱冷哼一声,宽大的袖子险些甩在姜凤皇的脸上:“招进宫的嫔妃都是摆设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还以为又要抄书了。
“朕马上就去宠幸妃嫔。”姜凤皇原地跳起来,碰到了桌子,磕到了膝盖瞬间疼得呲牙咧嘴。
姜昱轻咳两声,面不改色道:“任贵人温柔知意,是最佳人选。”
姜凤皇腹诽:朕出半文钱猜任贵人是他的眼线。
说来也可笑,摄政王对皇帝的床事都要知道的事无巨细。
***
姜凤皇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花痴在身上的,她走马观灯地就要去找任贵人的时候,却看到在月光侠下着莹莹蓝光的琉璃瓦上迎风而立得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只腿支起来,另一只没有规矩地垂下来荡在秋风里,一同垂落的还有半支留仙裙才有的袖子包裹着的手臂。
那人头靠在瓦片上,衣领大敞,月光朦胧,灯笼暖黄,照的颈长如雪,与乌黑的发相得益彰。
姜凤皇看的眼睛发直,偏偏左侧挂着一盏灯笼,一盏照清了他脸庞的灯笼。
姜凤皇倒吸一口凉气,如斯美人,翩然于世外的一朵冰清玉洁的菊花,不过谬赞。
姜凤皇右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OI~~~美女,朕能去你殿里坐坐吗?朕喝杯水就走。”
在万籁俱寂的月圆之夜,檐上的美人闻言醉眼惺忪地看过来,嘴里嘟囔着:“怎么越软的酒越醉人呢?都出现幻觉了,有两个男的……”
“扑通”美人翻身滚了下来,扯到了灯笼,引得灯笼灭,周遭陷入一片的黑暗。
美人没有翻滚到姜凤皇的怀里,姜凤皇眼巴巴地看着美人翻墙而下去了宫墙里面,唯有半支枯枝越过高高的宫墙伸了出来,上面挂着一个随风飘扬的布条。
姜凤皇上手摘下来,抿唇一笑:“小汪子,不去任贵人哪儿了,朕要找醉酒小美人。”
陛下心海底针,忧愁幽思的小汪子答应着,低头去翻册子,带着姜凤皇去敲人家门,“陛下到——”小汪子将拂尘一甩,捏着尖锐的嗓音唱道。
姜凤皇捂着耳朵,嗔道:“吓着朕的小美人怎么办?闭嘴。”
“吱呀——”门被推开,姜凤皇左右打量着有点荒凉的院落,喊道:“美人儿,朕来睡你了!”
“锵——”是兵器划破虚空的声音,姜凤皇下意识地侧身躲过。
“不得无礼,粉蝶。”
一个身着黑色宫装的高挑女子步步生莲地从掌着灯的殿门口走出来,盈盈的月光在她的身前洒下温柔的光影。
姜凤皇眸光一亮,欣喜道:“美人儿,你原来在这儿。”
飘着酒香的美人刺客收敛了朦胧,十分清醒冷静地在台阶上盯着自己:“陛下,醉了?”
姜凤皇摆摆手道:“朕没醉,倒是沉醉在爱妃的美色里了。”
爱妃眉毛一皱,嫌弃像是海水一样从她温柔的眼睛里流出来,几乎淹没了登徒子一般的姜凤皇。
姜凤皇噘嘴道:“爱妃嫌弃朕?”
“陛下说笑了,陛下乃九五之尊谁敢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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