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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门竟没有锁么?
这一刻的欣喜和意外,简直令她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原来人的欲望说大很大,说小,也是极为渺小因为被锁在这小小一隅久了,再大一点的活动空间,都像是偷来的一样令人窃喜迦叶他是忘了将门上锁,还是,终于愿意放她出去走走了呢轻轻地将门推开,久违的明亮光线,令她一时睁不大开眼睛。
步子也是轻轻地往外移去,此时的炽儿就像只初生的雏鸟,在高高的树梢上小心翼翼地迈开了脚。
真好,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清脆的鸟鸣在山林之间交织奏响,此刻也变得格外动听。
中州的天,虽然没有大漠深远,却也是湛蓝如洗的。
淡淡的暖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炽儿抬头望天,不由得想起了家乡来。
也不知道,她与焰儿随赤宁城主这一趟中州之行的真实目的,若是被父亲知晓了,他会如何动怒呢唔,还有乌兰嫂家的沁儿,以前总说害怕中州人,让她若是哪天见到中州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那时候她总是笑着点头,如今她不仅身在中州,还怀了这里一名僧人的孩子,今后若是见到沁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不对,不光是沁儿,族里的其他人呢,若是知道她根本不是嫁给赤宁城主,抑或其他位高权重的男子,而只是同一名僧人厮守在一起,甚至带着孩子过着永远也见不得光的生活。
这般想着想着,炽儿渐渐出了神,因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已渐渐往佛塔边沿移去。
这浮屠塔高七层,顶层虽也有护栏围住,那栏杆却浅,除了鸟儿,根本没有任何人或动物敢驻足。
多日之后终于重见天日的炽儿浑然不觉,一双莲足已然踩在了护栏前方,身子还在往前慢慢移动只要稍不留神,恐怕就会坠下塔去,摔个万劫不复。
“你做什么!?”身后男子近乎愤怒的低吼声骤然响起,利剑一般止住了炽儿的脚步。
炽儿本能地回头,然而身子重心没有收回来,眼看着便要往塔外倾倒去刚从楼梯上来的僧人目眦欲裂,身形飞掠往前,长臂一伸,狠狠地抓住了少女纤细的胳膊,劲腰一旋,已将几乎跌出塔顶的少女搂入怀中,抱离了险地。
“啊!迦叶。”过了好久,炽儿才回过神来,心魂未定地伏在僧人起伏剧烈的胸口,“你怎么——”
他的神情,愤怒得像是要吃人。
很快地,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迦叶僧人抱着她重重一踹门,进了那已囚禁她多日的阁楼,而后将她往自己方叠好不久的被褥间一丢。
“唔”虽然棉被厚实柔软,这一丢并不足以伤到她和孩子,炽儿还是被他吓坏了。
在她又惊又疑的目光中,僧人居高临下瞪着无辜缩成一团的美丽少女,冷酷的目光环顾四周,最终不知走到哪里,抽出了一条麻绳来。
“迦叶。”炽儿原本还有些侥幸心理,期望着绳子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用途,然而,看僧人凛然的神情,和渐渐朝她压过来的脚步她终于意识到不妙,匆匆脚踩到地,一矮身子从僧人手臂底下逃了开去,直奔阁楼那扇矮门。
出来了她逃出来了。
被野兽追赶一般的恐惧感令小小孕妇拼了命地奔逃,仓皇地朝通往塔底的楼梯跑了过去。
然而,不过眨眼功夫,美丽的少女便被身后的僧人狠狠撅住了细瘦的肩膀,继而被压在了阁楼薄薄的墙板之上。
“别这样,迦叶,求你。”炽儿被他吓得不轻,却无法再逃脱僧人强硬的臂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面僧人动作悠然又精准地,以一手解开了捆成一团的麻绳,而后将她两只纤细的胳膊高高地捆起,最后挂在了阁楼顶部屋檐一角。
做完了这一切,炽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而那冷情的僧人仍用一种看待猎物的凶狠目光盯着她,像是在思考该从何处下手“迦叶,你不能这样待我”炽儿的双手都被绑在了高处,一种异样的不适感渐渐传来。
不行,孩子会有危险的。
母亲的本能令她脱口而出,“我怀了身孕,我怀了你的孩子,真的你——唔。”
原以为对方至少会有片刻犹疑,却冷不防那僧人蹙着眉欺身过来,薄唇猛地覆盖住她的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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