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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在何处?”
“这边请。”徐风来引他去自己房间。
等把人带到门口他就不理了,对方毕竟是小子,身份有别,躺他床上虽是无奈之举可也逾越,之后就得他自己把握尺度。
徐母端了热水进去,一会又出来,借着光看到他身上也沾了血:“快去擦擦身子,把衣裳换下来洗了。”
徐风来回屋拿衣裳。
柳郎中在给那无名小子做检查,又吩咐徐父先用湿手巾将他脸上的血擦一擦方便查看伤势。
有徐父帮忙,徐风来安心去洗漱,这么一闹腾,便有千种睡意也跑了。
等他洗完出来,柳郎中已经检查完毕,解释身上最重的伤是在头部,其次是左手,另外就是几处淤青。
人伤哪徐风来不关心,只问:“如何治?要多少银钱?”
“得先给他止血包扎,还需拿药煎服,少说要三四百文。”
“太贵了”
徐风来正想压压价,徐父就抢话道:“该怎治就怎治,只要人没事。”
柳郎中怪异地扫了眼他们父子二人,一边开药箱找药一边问:“说不得是我多嘴,只这人面生,长得又这般好,若是下巧村的人也该听说过,但你们半夜请我过来,他究竟是谁?”
一个在上巧村生活四十多年,行医小半辈子的郎中自是见多识广,这人先前被血糊了脸看不真切,可擦干净之后的面容犹如天仙下凡,别说上下巧村,便在溧水县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若听说过他怎可能一点记忆都无?
徐风来也没法解释,便扯谎道:“是我娘那边的远房亲戚,来投奔我们,谁知赶夜路时出了意外。”
柳郎中翻出止血的伤药、干净的纱布,闻言瞪了他一眼:“我是年纪大可没盲,这人穿的料子极好,何苦用得着投奔你们?”
徐风来一个乡野哥儿哪知道这些?他看了眼床上的人本想再狡辩,可这一望过去就被对方的面容吸引了视线。
哪怕烛光暗淡,那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可羽睫浓密,紧紧闭起的模样甚至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
挺鼻如山峰,唇珠饱满圆润,端的是美而艳艳而不俗。
徐风来有千般好万般好,只一点不好,他欢喜长得好看的人。
所以先前还万分嫌弃的人,此时一见对方真容话语立马就改了:“这是我爹给我买的相公,还请柳郎中保守秘密莫告诉他人。”
柳郎中懵了,如若他没记错,来哥儿不是几日前才被退亲?
柳郎中还未说话,徐父先骂开了。
“浑小子昏头了满嘴胡言。”嘴上啐一句后又笑呵呵对柳郎中道:“的确是我家娘子的远房亲戚,这不家里遭了事也没旁的去处,只能来投奔我们这些穷亲戚。”
此番说辞柳郎中是断不相信,只是父子二人都不肯透露,他也知自己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其余的事莫说莫问。
“来搭把手。”需要把人扶起来给伤口包扎,他一个人可没四只手。
到底是假亲戚,徐风来不敢上前,便让徐父忙活。
他瞅了瞅假亲戚的脸,想着长得真是好看,若是真亲戚,没了去处,不如让他入赘进徐家,正好他也不用再想着丁税的事,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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