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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我,力保云苹进宫;其二,这孩子纵是长子,也不会是嫡子;其三,宫里的大夫曾告诉我,这是个男孩儿;其四……”
净植望着白逊,目光灼灼,丝毫不惧:
“玉无袖得位不正,我要上天听,换个人坐江山。”
“……好,好个净植……你要我做什么?”
“我只要你不阻拦,对你而言,这叫‘探囊取物’,又或是‘渔翁得利’……”净植暧昧地笑了,“而我只要报仇。”
白逊听了,喝了些茶,忽然问起:“是云峙愿意与你赌的么?”
“与他无关。”
“若不是他愿意,又怎会自请离京?”白逊笑了,“这孩子像他妈,认定什么,就是什么。说得好听是忠烈……”
他没说下去,那种眼神让净植很不舒服。
“……我只看结果。”白逊果然不会轻易表态,但来此一趟,试探下他的态度,也是好的。
净植点点头,在沉默里站起身,“那我也不叨扰了……”
“再加一个筹码如何?”白逊忽然道。
“请说。”
“事成之后,三媒六聘,嫁给云峙。”
他这是要她以玉家唯一的成年长辈去嫁的意思了。一个驸马一个国母,白逊果然打得好主意哇……
净植望了一眼云峙,深深地。她想知道他的想法:尽管她那般和尔敏说了,但云峙那般传统的人,会不会也期待这些呢……
见云峙摇摇头,净植便说:“等我看到结果,再说。”说完,便几步走出了书房。
她站在楼下等了云峙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想是在受白逊训斥。
云逢倒是先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粗略地做了些基础检查,“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些片子,”他说,“你腹部还是有些瘀伤。至于其他的……”
“这伤……是那时落胎留下的,不小心摔了……”净植小声说。
云逢又扬起他漂亮的眉毛:“骗云峙可以,骗我行不通。这一看就知是打击伤,哪里摔跤还能摔成这样?”他冰凉手指又在她腹部摸了一阵,“这孩子,是我哥的?”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净植摇头,云逢刚收回目光,就听净植说:“我不知道。”云逢看她的眼神霎时又变得复杂起来,他最终还是没再“好奇心害死猫”,一板一眼道:“我在长柳医院外科,有重大伤情可以来找我,其他的就算了。”
净植点了下头:“谢谢你。”
“谢我哥去吧。”云逢翻了个白眼,“连谁的孩子都不知道就领回家……”净植默默揪住了衣角,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净植坐在那里,默默地等云峙出来。
没想到过了快半个小时,云逢又一脸不耐地站到她面前:“父亲要禁他的足,你今天估计是见不到他了,按照我的经验明天后天也是一样。他让我送你回去,事先说明,我可没这个义务,我正好要去医院,你要是想检查,可以。再把你送回家,不行。”
净植于是顺着他说:“好,那去做检查吧,麻烦你了。”
就这样上了云逢的车,车里没放任何香薰,但消毒水的味道已经盖过了皮革本身的味道。净植坐在副驾驶,静静看着窗外。
“净植这两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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