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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忠不在,不代表不想他。秦宸坐在床边玩弄着网球的时候总会想起他,陪着他一起拍球,带他去爬山的那个人,似乎越来越陌生,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毫无顾忌的笑得爽朗大声,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偷偷躲在卫生间吸一根烟,叹息一声。换灯泡修水管的事情如今自己也会做了,这些原先习惯的事情,如今却再也看不到。
距离上次见到那个男人,已经两年。那个特殊唯一的称呼,不再被妈妈和自己提起,不再被刻意想起,已经变得平凡普通,不再重要,成了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提起他却会牵动四肢的痛感。提起那个人,仿佛胸口被撕裂,悲伤毫不客气的卷携而入,痛抵肺腑。
痛着,却能风淡云轻的笑出声来。
卑微又几近变态的模样,是秦宸从未示人的另一面。
褚清看着秦宸,收了眼底涟漪。
考试后,秦宸又一次成了褚清的同桌,因为他考了第一。
秦宸有条不紊的搬着他的书本,冲着老栾示意了下,他终于如愿,考了第一,和老栾谈了条件,条件不言而喻。
“我要和褚清坐同桌。”秦宸看着老栾,眼里不卑不亢。
老栾微眯着眼,心想,这小子,果然啊。
尚未来得及说话,那孩子又笑着开口了,这次带着点讨好“我们不坐在中间了,中间让给别的同学吧,能不能坐在靠窗位置。”
老栾又心想,呵,还有附加条件!
思考再三,两个人住在一家,成绩又都这么好,也许还能共同进步,索性顺水推舟。于是老栾的脑袋一点,行!
这不,秦宸开开心心的搬东西,换位子去了。
秦宸帮褚清把东西搬了,又皱着眉,有些命令的语气
“你靠窗坐,本人不喜靠窗。”好吧,也不知道刚才谁讨好的说要靠窗来着。
褚清点头,正合她意。
秦宸眼底泛起淡淡笑意,眸如寒星,细细碎碎,散落天际。
周溪红着脸跑过来,低声说“秦宸,我有事跟你说。”
秦宸正帮褚清把一摞的书放在桌上,看了眼褚清,跟着周溪走了出去。周溪扭头对着秦宸轻轻低头笑,背着手,略微不知所措,黑色齐刘海,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窝清浅,其实她很好看,如果没有褚清的话,她应该也能出类拔萃。也没有她一直以为的那么糟,偶尔她也会因为换个发型成全班同学的谈资,让许多女生模仿。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偶尔”这个词的出现,她从小高傲惯了,不愿屈居。
她开了口:“秦宸,你这次进步很大啊,恭喜你。”
秦宸只是客气的笑了笑。
“你和我做同桌有什么问题吗?我的意思的是你突然就换了座位,班里同学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她笑得毫不经意。
一瞥一笑都精确计算得体。
“没有,谁会这么想,我只是想和褚清坐同桌而已,并不是不想和你坐同桌,你别多想,这是两码事。”他说的很清楚,在喜欢褚清这件事上从未掩饰,在对周溪无感这件事也十分清楚,简单两句话,泾渭分明。
“哦,那好吧,”周溪又笑了笑:“以后我能问你物理题和数学题吗?这两门搞得我头疼。”
“当然可以,不过作为同学我建议你以后分科去文科比较好一些。”秦宸微微笑了笑。
如果他这样对顾北北笑,绝对会被她打的,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北北说他的表情非常欠揍,秦宸无语,没有道理啊!
看着秦宸拒人千里的话和笑,他的眉眼俊朗,漂亮的眼中却透着淡淡的疏离,周溪咬了咬嘴唇,深深地看了秦宸一眼,转身走了。
秦宸同学不理解周溪的眼神什么意思,他看了眼走廊的尽头懒洋洋的回班了。
晚上王玉给他打电话说今天他爸爸去看他了,她当然看不到秦宸说话时轻勾嘴角的讽刺:“没看见。”秦宸说道,他觉得自己在提到他爸爸这件事上像一个发条,别扭得不可开交,和谁过不去,自己也不知道。
“不可能啊,我都跟他说清楚了,你老班的电话我都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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