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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她要出门走走,鹿韭微怔后,忙笑道:“是啊!我昨儿经过时,看见可美了。姑娘难得愿意出来走走,若老这么待在房里只怕要闷坏了。”
裴行之正处理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公牍,忽闻霜碧来禀,且还是得了慕汐的吩咐,心下自是十分?欢喜。
见两人的关系终于有了些许缓和,管砚亦暗暗松了口气,天知道他这几个月来是怎么过的。现下可算熬到头?了。
一面喝着汤,裴行之一面还不忘朝管砚吩咐了句:“让缇月换了沉缃楼的人来。把那些人看紧了,想必郦京的事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是。”
一连好几日,慕汐皆是这般做。每每小厨房做好了膳食,她皆找了个由头?让霜碧送到浮夷轩。
直至裴行之终是按捺不住,于一日深夜欢爱过后,他搂着慕汐,伸手略显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笑得肆意:“你近来连番送东西到浮夷轩,可是想清楚了?”
慕汐强压着想躲过他骨节刮过的冲动,她自是知晓他所指何意,便尽可能使自己?的语调平和,说出的话又不至于太可疑,“既然这两年我只能待在此?处,你又好言相待,我又何必同自己?过不去?”
她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裴行之思量片刻,方轻笑道:“难为你能想清楚。”
“我可没那么好养活,”慕汐嗔了他一句,“寄春馆的布置也太不合我心意了。”
她具体喜欢怎样的布置,裴行之倒不曾细想。当?日他也只是吩咐了周伯一声,她的喜好亦不曾细说过半句。因而寄春馆的所有,周伯皆是按裴行之日常所喜好的来,里头?顶多也就是加了几样女儿家的玩意儿。
“那你想如何,明儿只管周伯说了。”男人撩起?她的青丝,垂首蹭了蹭她的脖颈。
慕汐抬眸,“当?真??”
她抬眸时,纵是身处暗夜,裴行之仍是瞧见她眼?里星光灿灿。顿然间,他只觉心头?在这一刹泛起?圈圈涟漪,惹得他再不愿去计较这里头?的真?真?假假,只想沉溺其中,再不醒来。
“不说话,是想反悔么?”
她一声嗔怒把他的思绪拉回,男人不由得笑出声,“自然当?真?。”
“我花再多银两,也不许说我。”
“不说不说。你现下可是王府的女主人,本王的俸禄不供你使,还能供谁使。”
翌日。
慕汐列了个清单,要把桌椅、卧榻、茶几、书架以及各类摆件皆换成她喜欢的样式。
写完,慕汐把单子递给霜碧,“把这个交与周伯,他自会采买回来。”
霜碧接过略略瞧了两眼?,见上头?写着要把圈椅和卧榻皆换成黄花梨所做的,她不觉惊得张了张嘴,讷讷道:“姑娘,这黄花梨木贵比千金,您这一列,便是粗略算算,少说也得上万两了。”
慕汐淡声道:“殿下乃淮州王,食邑万户,这等银钱王府出得起?。且黄花梨质地极稳,做这么一张卧榻,想来用上十来年亦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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