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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恩难受地微微闪躲着,此时酒醉后的晕眩让她几乎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下意识地含糊应答了几声。
就这样好半晌过去,看着她唇角被掐出来的红印,江聿知仍旧觉得难以满足。
于是在松开手后,她很快又握住了南雪恩的肩,按着她靠朝后在了车门上。
车内的狭小空间昏暗密闭,在被控制住身体后,南雪恩下意识地感到一阵抵触。
酒稍稍醒了一些,南雪恩看着江聿知陌生漂亮的脸,和她耳垂上泛着微弱光芒的坠饰,注意力却再一次开始变得涣散。
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南雪恩其实很清楚——江聿知并非良人,甚至也并不像她恍惚中想象的那样温和善良,此时肩膀上传来的掐痛也时刻提醒着她,这绝不是她想象中的救赎。
要不要就这样逃走好了?
酒力沉浮间,南雪恩恍惚地看着车窗外闪烁的广告灯牌,一瞬忽然想到了通往春川的那条高速路,想到了无意间浏览到的那些海外航班信息。
可在这之后,她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南世理的脸。
“唔”强烈纠缠的情绪席卷而来,南雪恩忍不住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头晕目眩地垂下了眼,向前靠在了江聿知肩膀上。
还能怎么办呢?
怎么样才算是彻底的逃离?
就算今天她能够从南世理身边逃走,一切似乎也并不会有太大变化——人生过往的二十余年里,她唯一的支柱就是南世理,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全然无法再面对这个曾经构成她全部生活动机的人。
而在这失去了支柱的此时此刻,南雪恩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无知无觉。
灰败感全然笼罩神识,南雪恩找不到做任何事的动力,也找不到让一切消失殆尽的方法。
她就只是看着江聿知耳饰上反出的微光,任由对方摸了摸她下颌,抬起她的脸。
“既然答应了不会离开我,就不可以再反悔了。”江聿知的声音轻轻的,她素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有声音里染上了压抑的兴奋,“雪恩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落在南雪恩耳中没有任何含义。好半晌过去,南雪恩只是毫无想法地闭了闭眼,任由江聿知的手按在她唇上随意地抚摸。
“怎么样都好。”她的声音很含糊,语调里带着不正常的颤抖,“姐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有意见。”
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脱口而出的话也只是出于惯性。
江聿知另一只手像摸猫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似乎是对她的下一步失神反应很感兴趣,一时便放柔了声音继续追问道:“可姐姐也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到底想什么时候和姐姐结婚呢,上半年,还是下半年?选一个好不好?”
面对江聿知的追问和抚弄,南雪恩只是压抑而急促地深呼吸了一会儿,仍旧是含糊着并没有给出答案。
眼下南雪恩的态度明显过于搪塞敷衍,江聿知其实也可以理解这是因为她实在醉了。
于是短暂的数十秒等待后,江聿知就放弃了追问,转而将指尖径直挤入了南雪恩的唇间,伸进了她温暖柔软的口腔里。
“唔、嗯。”对于这明显出了格的侵略行为,南雪恩居然也只是很轻地呜咽了一声,随后就无所谓似的顺着江聿知的动作张了张唇,放任对方的指尖越发向内。
当带着凉意的手从她裙下挤入双膝内侧时,蓄谋已久的吻也如期而至。
南雪恩对此再也没有了先时一闪而过的抵触感,反而只是毫无想法地松开了防备,任由酒精带来的迷蒙和情绪上的颓靡支配一切。
——反正无论怎么样,结局都是相同的。
她注定逃不出自她出生起就早已身在其中的囚笼,也必然挣不脱南世理对她的刻意束缚。
那么对她来说,其实走或不走、走到哪里,其实都全无区别。
因此当江聿知的手挤入她腿间时,南雪恩甚至并没有什么阻拦。
即便她全然不想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即便她甚至并不算喜欢眼前的人,她也还是在酒精与情绪带来的消极影响下,放弃了她原本会有的一切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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