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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六点多,平安起床一看,窗外隐约可见一片素白——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人间。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差不多和鞋面一样高,山野全部换上洁白的新装。雪花仍然纷纷扬扬,不紧不慢。平安上个厕所回到屋里,金梅还在睡觉,平安对她说:“我出去转转。”金梅眼也不睁应了一声,平安就出去了。他想,郑师傅应该会出来的。果然,出门不远,拐过一个弯儿,他就看到前面小桥上一个人戴着白色线手套正在活动身体,正是郑师傅。他走过去问:“师傅冷不冷?”郑师傅说:“不冷,越怕冷越冷,越不怕冷越不冷。”“师傅说得好!”郑师傅说:“这场雪下得好啊!真是难得啊!”“是啊,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啦!”平安边活动身体边问:“师傅,今天还上山不上?”郑师傅反问他:“你说上不上?”“……”平安沉默片刻说:“只要师傅上,我也上。”郑师傅微笑着说:“我上你才上?你是年轻人呐,还要我带头?”平安不好意思笑了,他挠挠头说:“我是怕师傅摔着。”“怎么?怕我连累你?走,上山——!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这老胳膊老腿还硬不硬!”二人就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平常礼拜天平安和郑师傅都要上到山顶,从另一个山头下来,回到家已经八点多或者九点多。今天,平安本想着郑师傅不会上山,活动活动就回去了,没想到郑师傅还要上山,他就跟着上。雪花纷纷扬扬,山野素静。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一步踏出一个深脚窝儿。郑师傅在路边拾起一根棍子说:“三足鼎立,这就不会摔倒了!”平安也拾起一根棍子。郑师傅问平安:“你说——今天咱俩能上到山顶不能?”平安说:“能!”“好,有志气!”上到一个拐弯处,郑师傅呼着哈气说:“歇一会儿吧!”平安也喘着气说:“好。”“累了就得歇歇,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呐!”“我也累了。”“你的累跟我的累不一样——啊!老啦——不行啦——不服老不行——啊!”“我觉着你跟我差不多。”郑师傅哈哈笑着说:“别——拍我了,拍我没有用!好好拍拍领导才有用——!”平安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不会拍,更不会拍领导。”“不会拍不要紧,慢慢学——嘛,不会拍咋能进步哩?”“我这人嘴笨,学不会,我不爱往领导跟前凑,见领导都躲远远儿——的。”“哈哈,这样不行啊,现在的领导不喜欢你这样的人——!”“不喜欢就不喜欢吧,管他呢。”平安问:“你现在还练那个气功不练?”郑师傅说:“练嘛,咱练的是气功,国家禁止的是邪教功不是气功,我一个人练不招谁不惹谁,谁——还管得了?!”平安说:“最好还是别让人见。”“怕——啥?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说不让练气功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还练不练?”“我……家里没人时……也练……”“怎么?媳妇干涉啦?”“……”平安笑笑不语,脸有点儿热。“哈哈,还是一个人好——啊,自由自在的,多——好!走,继续上山!”坡势稍缓,二人走得快了点儿。平安问:“师傅,你想家不想?”郑师傅说:“想——嘛!人就是这样贱,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就烦,分开时间长了还真——是想啊!”“你儿子大学快毕业了吧?”“快了,明年就毕业了。”“工作好找不好?”“那我就管不了了!天大地大由——他去吧!”“你儿子学的是法律吧,法律是热门专业,听说当律师收入高,按小时收费的。”“收入越高风险越高,年轻人头脑简单,光看收入高,就没想到高收入是咋得来的?那律师是好当——的?律师是干啥的?跟矛——盾打交道哩,矛盾、矛盾,跟矛和盾纠缠,那是要流血——的!有人讲理,不讲理的人多——着哩,中国还是人治大——!”“师傅说的也是,当律师也有风险。”“风险大——着哩,那可不是闹着玩儿哩!得罪人哩,警察得罪人能得到保护,律师得罪人了谁保护?”“师傅说的也是。”“跟任何一个东西一样,什么事都有两方面,甚至多方面,不能光看一面,得多想想,能看清多面性才能成熟。”“师傅说的对,那你给你儿子讲了没?”“讲了嘛,他说干啥都有风险;我说都有风险但是风险不一样;他说他不管,反正他就喜欢当律师。”“没事儿吧,那么多人都当律师哩。”“作父亲的给他讲清楚就行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吧!”走了几步,郑师傅笑着问:“平安,你是不是想当爸爸了?‘种’上没?”平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媳妇儿去年都怀上了,大概坐在今年四月份的。”“春天生好啊,春生夏长嘛!你这多好,离家近近的,也有人给你看孩子,多——好!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吧!”平安笑笑,没说什么。雪花洋洋洒洒,“簌簌”落下,山野上下,一片白茫茫。师徒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步一步上山。郑师傅今天显得非常精神,意气风发!他问:“平安,今天感觉咋样?愉快不愉快!”平安说:“愉快!”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山路越陡越滑,得踩好一个窝儿拄着棍子迈一步,平安在前面踩,郑师傅跟着,二人慢慢走着。山路又拐一个弯,面前的路愈陡愈窄愈滑。平安犹豫了一下,郑师傅就上前踩出一个窝,用棍子撑住,迈出一步,再踩一个窝,踩实,用棍子撑住,上一步,谁知棍子滑了一下后脚就往后滑,郑师傅连忙用把棍子往后换个点再撑,后脚推起一堆雪,幸好没摔倒。平安也推住郑师傅说:“师傅,不上了吧?”郑师傅说:“你害怕了?我还不怕哩,你怕啥?就算摔倒了也不疼,这么厚的雪哩你怕啥?还能掉到沟里?登山不到顶等于没登!没事儿,上!”平安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小洞里有一只灰兔在盯着他俩看,平安说:“兔子。”郑师傅说:“兔子也没想到下雪天会有人上山。”那只兔子可能也看见他俩在看它,它就撒腿跑远了,留下一串脚印。郑师傅把雪窝踩大,再用棍子划划说:“咱俩离近点儿,你用前脚顶住我后脚,棍子往下戳戳,撑稳。”平安说:“好。”就这样二人互相配合,一步一滑,艰难地往上登,终于上到山顶。山顶的雪更厚,已经埋到脚脖子上面。不远处是一片苹果林,一棵棵苹果树枝丫伸展,都穿上厚厚的银装,像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雕像。这时,二人才发现太阳已经出来,只是太模糊了,让人很难发现。放眼望去,满眼都是耀眼的雪白,让人有点儿睁不开眼。还有零星雪花落下,显得那么孤单。郑师傅说:“不到山顶咋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平安笑笑说:“嗯。”郑师傅开始练太极拳,他练的是老架二路。郑师傅人比较矮比较胖,但是非常灵活敏捷。只见他腾挪俯起,时而金鸡独立,时而老鹰展翅,又如猿猴跳跃,忽而泰山压顶,直踢得地上的雪在他周围纷纷飞舞。平安看了一会儿自己也开始练,他也学会一套四十二式太极拳,也练得很起劲儿,把雪都踢到嘴里了,丝丝冰爽渗入心脾。练完太极,师徒二人都出了一身汗,慢慢散步。郑师傅说:“下雪时地面其实不算太滑,因为雪是虚的,一踩一个窝;雪停以后人把雪踩实了才最滑,对不对?”“嗯。”“所以说咱俩今天也不算特别艰难。”“嗯。”走了一会儿,郑师傅长叹一声:“哎——!”平安问:“咋了?”“这洁白的雪花是不是一般人都会:()韶华亦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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