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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的警报器还在不停闪烁震动着,从桌上摔落到地上,终于停了。但铺天盖地的铃兰信息素已经充斥了整个空间,幽冷的香气笼罩着场中唯一的猎物,如藤蔓般一萦绕不散,浸入每一寸肌肤和毛孔。
宁予洲又开始发昏恶心——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上一次池衍情热期时也是这样。
他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江医生的话:情热期为什么叫情热期你会不知道吗?当然是用最原始的办法。
池衍俯身,在他脖颈间寻找着什么,宁予洲咬咬牙,决定干脆把人打昏送进医院算了。
刚准备提腿,忽然听见池衍疑惑而模糊地唤了声:“宁予洲?”
声音很轻,有些沙哑,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
宁予洲闭上眼,将腿缓缓地放了下去。
“我不是宁予洲。”他瘫在床上,尸体凉凉的,像一条虚弱的失去求生欲望的鱼,“你去找别人吧。”
池衍根本没听他说话,凑在他的颈侧,隔着一层纤薄的皮肤,感知其下方鲜活跳动的脉搏,躁动的神经渐渐被平复。
标记齿在上面轻轻地磨蹭,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
他松开了压着宁予洲手腕的手,将宁予洲整个人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几乎没有空隙。
许久没有动作。
过了会儿,再次确认了一遍:“宁予洲?”
“……”
“宁予洲?”
灼热的空气冷了下来,房间像是沉入了一片漆黑的海。
夜风吹起潮水,月光像一层层的雪浪,拍打着迷失在岸上的两人。
宁予洲的手脚都被吹得冰凉,只有紧贴的皮肤处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他被池衍抱着,目光落在一片虚无中,没有聚焦,似乎有些茫然。
隔着胸腔,他听见一颗心在有力地震动。
垂在身侧的手臂终于动了动,宁予洲回抱住池衍。
黑暗中,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嗯。”
得到回应的池衍没有再叫他的名字,彻底没了动静,似乎睡着了。
宁予洲将就这个姿势阖眼睡了一会儿,又木然地睁开眼睛。
他感觉有东西硌着他的腿。
宁予洲自暴自弃了:“要不你还是咬我一口吧。”
他不是oga,给不了池衍应有的信息素抚慰,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
池衍蹭了下他脖子,又不动了。
“不咬是吗?”宁予洲伸手推他,“那就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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