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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大璋于您、于楼相有用的地方,需得利用起来。”清见循循善诱,告诉他,“殿下的才智并不在群臣之下,想来以后自会有自己的考量与判断。”元良听罢这话,与清见会心一笑:“好吧,我明白了……”他明白了!清见也会心一笑,两人相视而笑。笑完,元良道:“你们说的对,从今日起我决定全力支持梁王!”清见:不不不不不……“大璋的梁王殿下智谋过人,以后定能安定犀疆,庇护我们楼相的子民!”元良道,“苏大人果真不愧是大璋13白玉糖糕配花碎黄酒,绝世马屁精啊。只是须叶酒量一向了得,这一壶黄酒恐怕还不够看……清见暗道不必担心,足下步伐却还是快了许多。若不是他现下赶着去逮姜泠尤……老头的辩议场子仿照甯兮阁,设在宫外的书舍之中,一群儒生往来于其间。清见到时,乔装成了白衣儒生,持一书卷轻而易举地混了进去。他一进去,便径直到姜泠尤身侧坐了下来。“姜大人觉得今日这辩议如何?”姜泠尤浑身一抖,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但片刻后又镇定地看回了正在辩议的两位儒生身上,淡淡道:“苏大人有话请直说。”清见皱眉:“姜大人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他本该是茂王的人,实在不该坐在老头的地盘,这不利于小世子的身心发展。“那也请苏大人容我说句实话。”姜泠尤叹了一声,与他恳切解释道,“我已是楼相的臣子了,只要楼相世子是元良而不是问绝,梁王或是茂王,于我来讲又有什么所谓呢?”远处元良的脑袋一起一伏、昏昏欲睡,却还要强撑着睡意听两个儒生争辩蚩尤到底有几只脚,实在可怜极了。“姜大人并无远见,想来在下多说也无益。”清见瞧着元良喟叹道,“只可惜楼相立国百年,史书连一页都写不满,来日只消几十字就可一笔勾销。”姜泠尤乍一听这话有些消受不了,正要与他辩上几句,他却是话锋一转,道:“算了这个先不说了,在下今日不是为此而来。”硬憋下一口气,姜泠尤问他:“那苏大人来是为了什么?”“现下世子登基在即,如此放任他的安危不管,是不是有点太大意了?”清见慢悠悠地说,“在下瞧世子左右,守卫还不及问绝当日一半多。”听清见道罢,本来一肚子火的姜泠尤细细思酌了片刻,招了一小生过来。“你去与连将军捎个信。”“南辅苏将军需得时刻提防外国趁机滋扰,兵卒不可妄动。”姜泠尤嘱咐了小生,又与清见说道,“这南辅与北辅,攘外与安内各占优势,所以此事交给连澈妥帖些。”清见颔首一笑,姜泠尤是怕他又有牢骚,故而才与他耐心解释一番。他亦领情道:“明白了,那我这便先行一步。”他现下没有任何牢骚了。回将军府上,月光已然初现,庭中却一片寂寂。连澈恰好被那小生请走,一瓮黄酒尚未开封,留须叶独自坐在月下摇着丝织纨扇发呆。连澈与清见照面而过,各自吃了对方一记眼刀。“你管这个叫公平竞争?”连澈问他。清见淡笑:“是走是留,全随连将军的意,何来不公平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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