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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副画,但凡叫第二个人看见,都得认定他裴迹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爱好!别说解释了,这就是“证据确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那种。
“放心,我不会外传的。”宁远信誓旦旦。
裴迹勉强信他,便不再纠缠,只是问他,“那那边你还去吗?实在困的话,休息几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当然要去。”宁远进更衣间换好衣服,系纽扣的时候,还探出头来强调,“我现在,灵感充沛——尤其是昨天画完你以后。”
“是吗?”裴迹含笑看他忙碌,跟在人后面,收了散落的衣服挂好,又捋平了那条不小心被带出衣柜的领带,重新放回原处,“能以这种形式帮上忙,也算我的功劳?”
“那当然了。”宁远从更衣间里出来,又进了洗手间。
过了会儿,他咬着牙刷探出头来,盯着裴迹的眼睛,正色道,“说真的,裴迹,你真的是我的灵感缪斯。”——他收回身子去,咕哝不清的赞叹,“不知道为什么,你让我觉得兴奋。”
裴迹冷静自持的面孔下,好像埋了一座火山,缄默的涌动——宁远每次不经意间捕捉到那种滚烫的炙热,都隐约觉得兴奋。
但裴迹只是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画盘边缘的脏污,细心的盖好盖子,轻笑着应他,“兴奋?”
宁远从洗手间出来,冲他点头。片刻后,他感觉裴迹那笑容有一层猜不透的意味,便强调道,“精神层面的——别瞎猜。”说着,他用视线扫了一眼被整齐收起的衣物,和干净许多的画具,笑道,“裴迹,你可真贤惠,眼里有活儿。”
裴迹睨他,哼笑一声儿,算作应答。
然后这位贤惠且眼里有活儿的霸总,就自觉承担了替人收拾烂摊子的责任,还在开车送他去画室的路上,给人递上了温度正好的香叶粥。
宁远守在画室里,和人前后忙活了半个月。
裴迹就风雨无阻的给人伺候了半个月。
宁远伸个懒腰,念叨一句“好累呀”,那边的桌台就备好了下午茶,裴迹笑眯眯唤人休息。
宁远叹口气,揉一揉肩膀,手边就递上来一杯咖啡,还伴着裴迹的叮嘱,“今天咖啡超量了,要控制。”
趁着宁远去洗手间,笑着在架子上敲了敲画笔,自高处看向沙发上稳坐如山的那位,“老天,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那位摁灭烟,搁下手中的数据报告,抬眸看他,“一直如此。”
“那你可得小心了。”
“哦?这话怎么说?”
“艺术家的灵魂与芳心,可不是那么好俘获的。”
裴迹轻笑,“不,我不打算俘获他的灵魂,他是自由的,过去,现在,或者未来,都不会改变。”
“嗯哼。”不置可否,“我很喜欢这个回答,裴迹,至少,你很坦诚。”
“坦诚?”
“像是一些,对你的心坦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不打算改变他,不打算限制他做任何事情,除了增加一份“love”以外,什么都不会改变——在相爱的人之间谈论自由,很可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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