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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什么?”
赵时试图回忆当时的场景,至今忍不住想发笑。那晚,带着酒气的裴迹在一圈精英之中,淡定吐出两个词,“心动,一见钟情。”
哦不对。
赵时心道,他们家裴总当时揉着太阳穴,先说的“头疼。”然后又说,“是心动。”
在大家一圈人面面相觑的递上药片后,才补了句,“要命。”
赵时当即就追问,“什么要命。”
裴迹淡定眼皮儿来,吞了药,才答,“一见钟情。”
所以全过程是:[头疼,心动。要命,一见钟情。]
直到第二天上了飞机,头疼也不见好,倒是心动还加重了。
但赵时也没好意思把他家裴总那点窘事儿全说出来,便只避重就轻道,“那还能强调什么?强调心动指数呗,狂飙一百八,直冲天灵盖。”
裴迹听不下去,冲着电话猛咳了一阵儿,把赵时吓得心跳也飙到一百八了。
“裴总?……是裴总吗?”赵时讪笑,无辜道,“嗨,你说这事儿,原来是两位考验我呀?这是真心话啊,还是大冒险啊?”
他自顾自的干笑了两声,“小宁总,我冤枉,我这可没说我们老大坏话,您可得给我作证啊。”
宁远微微勾起嘴角,哼笑,“放心吧,我给你作证。也没别的事儿,我就是想起来了,随口问问。”
“……”
什么样的“随口”,是在晚上打电话求证这点事儿?赵时心底发毛,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
裴迹仍是抱胸,目光幽沉,含笑的神色镇定。
然而呼吸紧的发湿,艰难的从肺腑挤出来,片刻又强压下去,轻的难以察觉,生怕这点儿动静也惹对面这位关注。
宁远挑眉,“裴迹,你还不打算解释吗?”
裴迹停顿片刻,伸出手去捉人家的手腕,拇指轻柔而讨好的摩挲,口气不自觉也轻了两分,“我觉得……那照片拍的挺好的。”
“所以你就让人报新闻?”宁远愠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丢人?他们还说我要嫁入豪门,要傍大款。说我是小白脸!”
“现在已经开始口诛笔伐,说我是小白脸了。”裴迹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看在我知错能改的份上儿,这事儿能翻篇儿吗?”
宁远委屈控诉,“不能,你就是为了公司股票牺牲我荣誉!”
裴迹忙解释,“不是,真不是。”
“什么不是,就是!裴迹你利用我,你是混蛋。”
裴迹招供,坦诚答话,“真不是利用你,我就是想……舆论施压,给我们的爱情创造机会,为后续追你作铺垫。”
宁远怔了两秒,耳尖红了,“你可真阴险狡诈。”
裴迹不敢辩驳,只是站起身来,绕过桌台坐到人旁边,圈住人肩膀,微微低头在人头顶亲了一口。
那声音轻柔,但不知悔改。
“我承认,我早有预谋。我下流,我狡诈……好了,消消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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