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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是一种境界,出自三国嵇康《琴赋》。不同于感观上的绝对安静,亦不同于心无杂事,安逸舒适。准确地说,它是一种心境,且还是脱离本身,能拥有上帝视角的心境。所谓广陵绝响,也并非是再无此音,而是无人再弹奏出那份心境。很多人都知晓,嵇康主张声音的本质是“和”,合于天地是音乐的最高境界。不该只拘泥于人的喜怒哀乐,更要结合溪流、高山、叶鸣、人息等等。人息是指一切生命的总和,川流和高山自也容纳了千山万水,微之极微。这与赵衍所悟的“叠加”有异曲同工之妙,却也远不及嵇康的万分之一。因为,赵衍之“叠加”,是在为人处世与淡看诸事上,嵇康的琴音却能通灵,感知万物之生息。沈安若也只有在静谧中才能不偏不倚,丝毫不带个人情绪地去反思、内省。她反思的不是过错,反倒是身侧闭眼沉睡的齐麟。每每独醒凝视齐麟时,也是她最安逸、最安心之刻,且是一种全然静心的状态。现在,她的指尖已轻拂在齐麟的眉骨上,她不敢触及,更不甘远离。似碰非碰,似触非触,单是这样,她已能铭刻下所有轮廓。当,一个女人爱到了极致,就会产生绝对的占有欲。也唯有当下,沈安若才会觉得自己完完整整的拥有着齐麟。爱,从来无需证明,需要去证明的也绝不是爱。它自始至终都是一种给予,凡候机而动、印证后再做出反应的皆是更爱自己的表现。爱自己没错,但,更爱自己的代价,就是注定会错失挚爱。很多人会将错失所爱归结在缘分使然上,其实不然,导致错失所爱的永远是一份犹豫与衡量。试想,假如你将一人当做一个物件去衡量,考虑要不要去入手时,那还是爱吗?最多,算是欣赏。想要保持威严与自尊,只等对方的惊喜与行动,多半会失去得更多、更快。这也便是第一反应的重要性,一个即将跌落悬崖的人,又怎敢有丝毫犹豫,只会拼命抓握,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同理,在情感方面,越迟疑就会越生恨,越生恨就会越不甘,从而一无所有,彻底陌路。痴恋未满,又不想自降身价去不计得失地付出,那你还真就不如一只宠物。至少,宠物还懂得陪伴,远比你留在对方身边的时间要多得多。很多人也会信奉“时间能改变一切”,事实上,恰是这句话误人最深,毒性最大。做人,有时是不能太清醒的,只要稍有犹豫,就会觉得不值。既感不值,又怎能再激发出第一反应?自古以来,恋人相处都只分两种模式,一是一眼定终生,二是日久生情。但,值得肯定的是,能日久生情的就一定是相伴最久的。说到相伴,就不免要提一提“孤独”一词,人都会孤独,掺杂了孤独后的相伴是否也有了一定水分。水分并不是指:错;而是单指:不再纯粹。当然,人生在世本就复杂多变,又哪有所谓的纯粹。纵然有些水分,得过且过,能按捺下心中不甘便可。眼下,齐麟不会跑,也不会去做什么沈安若无法涉足的大事,一个还在睡梦中的人,岂不就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沈安若不知何为爱,却也很庆幸躺在身侧之人能是齐麟。她已在感受着一份清风明月的淡然,亦在感受着唯独照亮自己的温度。单是这份淡然与温度,便可使她忽略掉世间万物,忘却掉阳光雨露和万般美好,有齐麟就已足够——什么世子妃,什么镇北王妃,什么巾帼英雄、万民敬仰的女将军,她都可以通通不要。——她觉得自己很真实,能抛下所有虚名与物质,只要她愿意,伸手就能触摸到最真实的所在。她微微翘起指尖,随着齐麟的鼻梁,颤动上抬;指尖又在过鼻头后,猛然落下,滑至唇前。就是这张紧闭不言的嘴,曾诉出过最伤她的话,也喊出过最豪气威严的军令。唯独没诉说过最动人的情话——白瞎了如此好看的一张嘴,更浪费了如此惹人爱的一张嘴。——倘若,她能为齐麟生出一个儿子,她也希望儿子的嘴唇能多像齐麟些。——她定会教儿子去说最动人的情话,且是最讨女孩子欢心的话。女人在彻底沦陷后,通常会将另一半的缺点,寄托在下一代人身上以求改变。没点恋爱脑的人,还真产生不了这种想法;没点恋爱脑的人,也自然不配拥有爱。然,当她回想起昨日与赵衍的谈话后,又不得不将重心点重新放回齐麟的底线上。——齐麟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她不知,却又急迫想要知道。——这很重要。只因,齐麟的底线于她而言是不确定的,齐麟的底线在他人面前却又是极为清晰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她再次早早下得床榻,这次她并非是要赶往赵府,反倒是想作上一作。——女人不作上一作,又岂能算是女人?——她不但要作,且还要大作特作想来,也只有这样,才能激怒齐麟,窥探出齐麟的底线。于是,她大清早就来到了“云阙阁”。之所以选择“云阙阁”,也因那里足够大、足够阔气。只有在足够大、足够阔气的地方,她才能惹怒最不该惹怒的人。当然,“锦绣楼”自然不逊色“云阙阁”,怎奈掌柜柳飞燕对她“了如指掌”,就算她再作,恐也无人敢动她分毫。奇怪的是,她进入“云阙阁”后,竟受到了恭敬礼待。服侍她的是一位如花的姑娘,姑娘如花自也看不出一丝困意。这也让她很惊讶,要知道像“云阙阁”这种以色悦人的酒楼,一大早是不会开门营业的,更不会有装扮精致的姑娘,并非姑娘贪睡,而是姑娘们都睡得很晚,无法早起。阁中已有多位姑娘在忙碌,后厨也传出着阵阵菜香,似乎在迎接着什么。沈安若能通过菜香分辨出都有哪些美味佳肴。——早晨,人的嗅觉也往往是最灵敏的。——况且,少了诸多胭脂水粉气,平时闻不到的气味,也能展露无遗。随着时光流逝,多位客人已在阁中落座。每一位客人都未和迎上身的姑娘说过一句话,却都和沈安若一样静静地寻一处坐下,静静地饮着美酒,咀嚼着陆续端上桌的菜肴。在阳光还未破窗前,阁中已然坐满了一十七桌客人。不,准确地说,应是一十六桌客人,因为沈安若独坐一桌。要说这些客人有什么共同之处,那便是桌上或桌旁皆摆放着杀人利器。刀枪剑戟自不必说,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铁扇、彩绸啊,像帽子一般的铁器啊,更有一些瓶瓶罐罐,竹竿柳条什么的。就在这时,“云阙阁”也紧闭了大门,从楼上走下八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后,门从内落锁,成了不进不出的局面。沈安若慌了,她不自觉地左右张望,又怕引人注意,只得屡屡垂眸,强装镇定。然而,她不知的是她在别人眼中早已成了一个另类——只有她一人独坐一桌,也只有她一人没带任何兵器,亦只有她一人独享着满桌美酒与佳肴。——享受着如此特殊的待遇,自然也会引来诸多不满与猜忌。只是,一十六桌客人皆不语,却又纷纷凝目在她的身上。一十六桌客人,每桌四人,一共六十四人,更是六十四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有老有少,有丑有俊,有高有瘦,有矮有胖。——不乏面目狰狞之人,也不缺嬉皮笑脸与冷酷做作之徒。沈安若被如此六十四人同时凝视着,且还是那种虎视眈眈的凝视,她的全身瞬间也如爬满了蚂蚁一般,蚂蚁不但成群结队,还时不时地撕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身子已僵麻,更连“嗯”了多次,每“嗯”一次,她就会挺直一次腰板。她的腰板明明很直,坐姿也极其端正,但,她还是觉得还能再直一些,再挺一些。一老者见状,不禁哼笑,“看来,老夫真是久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了,竟还不知江湖中何时出了一位女娃。”他猛地站起,提剑之时也收敛了笑意,“就是不知这位女娃有何过人之处,居然能在众多武林前辈面前独享一桌美味”“倘若真有本事,老夫能领教上几招,也算没白来一趟。”他没等沈安若回话,便朝沈安若走去,其步履稳健,就连下摆也摆动得极有气势。自不必说,老者是位高手,恐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个资格老,又武功绝顶的人,最看不惯的也是后起之秀。面对如此强势之人,沈安若冷汗连连,整颗心似已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赔笑,可赔笑又是一种示弱;她想赞美几句老者,好让老者觉得她毫无威胁,又觉得沉默更能唬人。思来想去,她也只得频频咧嘴,绷唇咬牙,垂眸不动,静待着老者完全靠近。——作,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现下已是作死的节奏,还定会死得很惨。——齐麟天杀的齐麟你是不是还在睡觉待会儿本妃身死,也只能给你托梦了“关西道万老爷子的确是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三十年前,老爷子您就已名满江湖,一手快剑更是屡战屡捷,连挑了三十八路好手。”一年轻剑客阴沉着脸,也阴沉着声音,抱剑而言,“只是,拳怕少壮,人要服老,眼下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状况,万老爷子又何必与一位女子过不去呢?”老者姓万,被人尊称一声“老爷子”,也理所应当。可,这位万老爷子应是豪横惯了,又怎能受得了如此挑衅,更何况今日在座的都是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在此折了颜面,他日后又怎能在江湖上立足呢,!像他这种越老越在乎名声的人,自也不想一生英名尽毁,就算是强撑,他也不能将脸面掉在地上。“老夫自认“快剑万胜”的名头在江湖上还是有些用的,不说使人闻风丧胆吧,也是能唬一唬无知晚辈的。若是有哪位晚辈自不量力,老夫还是有些余力教导一番的。”年轻剑客摇头,阴笑道:“余力是用来吃饭喝酒的教导晚辈这种事,还是要凭手中剑去说话。”快剑万胜,讥诮道:“哦?想来,你对自己手中的剑,很有把握。”年轻剑客缓缓起身,“并无把握,只是对付你绰绰有余。”“说说吧,说出你的名号,省得待会儿没机会”万胜侧眸言语尖锐,“这点气度,老夫还是有的不过,你是何名号其实也不重要,就算你说出来,老夫也记不住。”年轻剑客,冷冷道:“你只需记住我的剑便好。”“好大的口气!”万胜侧跨身形,冲剑而去。年轻剑客跃身迎上,毫无畏惧,剑身碰撞,剑鸣不断,没等众人多做反应,两人已交战了数十招。同样是快剑,同样快如闪电,快剑想要更快就要有十分的自信与二十分的自负。只要稍有胆怯,慢上半招,便就会身死当场。很多人成不了一流高手的原因,也是他们压根就不敢去面对,单是想想被瞬间割破咽喉的痛感,就已能使他们望而生怯。沈安若在看,认认真真地在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高手对决,却也在片刻后摇头缓叹。要按道理说,万胜与年轻剑客的剑法皆属一流,下盘又稳而轻盈,似也毫无破绽。但,沈安若就是能看出些许薄弱之处,这薄弱之处也恰是她手中铁枪能突破的点。——怎么说呢,快剑之快在于先人一步,进攻不止。——可一味追求进攻,也必然会忽略掉防御,很多进攻也是在立身不稳的情况下挥出的。倘若,她能旋动枪身,虚晃一招,再回身诈逃,突得击出一招回马枪,就算对方的剑再快,也终是没有长枪的长度,结果也多半是挥空一剑,身体却已被枪头穿透。如此,单在兵器上长枪就完全占据了优势,自也没什么可比性。然,她刚要沾沾自喜,忽觉手空,顿时沉下了脸色。今日,她是要来作上一作的,又哪会随身携带‘凌霄铁枪’呢没有‘凌霄铁枪’,她也如没了臂膀般等同于废物。若非要顺来一根竹竿的话,她倒也能应对,可竹竿想要穿透一人的身体,也是要先削尖一头的,否则,几招下来竹竿也多半会被利剑砍断。“有,总比没强吧”她只得暗暗一语,皱眉环顾,却不想猛然惊身,怔眸呆愣在了原地。不知何时,她身后竟多出一位女子不,是男子——一个像极了女子的男子。男子扇动着一把彩羽扇,附上一脸媚笑,再加上一身艳红袍衫,说不出得诡异与灵动。相貌倒是十分英俊,只是袍衫像是特意改动过,这改动也只有女人才会懂,就是该紧的地方紧,该松的地方松,能完美衬托出身形轮廓。这种细节上的改动,一旦惹人眼球,也只会出现两种结果,极致诱惑与想要作呕。当然,沈安若属于前者,这也是女人普遍的选择。她的眸光已渐渐转为欣赏,艳红袍衫男子很享受她的神态。怎么说呢,就是男人看到美女走不动的神态,恰也最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能被倾城绝色的沈安若持以这般神态呆望,艳红袍衫男子能不享受吗?他已在为沈安若斟酒,其姿态极柔、极慢,也极其优雅。他也绝不会伤害沈安若,这一点也要用女人的思维去解析——一个为自己着迷的人,女人也多半不会致对方于死地。“你你是从宫中逃出来的吗?”沈安若,怔怔地说,“都逃出来了何不再逃远一些,留在此处可是会被抓回去的”艳红袍衫男子掩口而笑,轻声回道:“没人会来抓我的,我在这儿一直生活的很好。”沈安若,迟疑道:“那你为何要坐在我身旁”她下意识张望,又缓慢道:“难道,这里的掌柜真就只摆放了一十七张桌子?我看着这里挺大的,应还能再多摆上几张桌子吧”艳红袍衫男子微微摇头,抿嘴一笑,“我名为:素棠。正是这里的掌柜。”沈安若“啊”了一声,回眸瞅了瞅还在打斗的万胜与年轻剑客,不由屈指缓抬,“你就看着他们打斗啊也不怕闹出人命?”素棠再次摇头,“不怕。即便,他们全都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沈安若一脸惊愕,问道:“为何?”素棠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因为,还有四人不曾出现即便,眼前的六十四人都死了,还有四人可以做为备选。”沈安若这才意识到,原来大厅中摆放着一十七张桌子并非偶然,而是,早就算好了要来的人数。,!“也就是说我占了别人的位子”素棠又一次摇头,“你没有占别人的位子此刻,你能坐在此处,就已说明还没来的那四人已然不重要了。”沈安若已完全迷糊,“你这话又是何意?”素棠轻柔起身,又拱手柔身跪下,“素棠,见过镇北王妃。”他声音极小,却也十分温婉,不像刻意为之,反倒极其自然。沈安若,微声道:“你认得我?早就知道我是沈安若?”素棠点头,“打从镇北王带王妃回景都的那一天,素棠就已记下了王妃的惊世容貌。”沈安若含羞挥手道:“什么惊世容貌啊你可真能说”她突又沉声问道:“对了,此处怎会有江湖人集结,他们为何事而来?”“杀人。”素棠,毫不避讳道:“大概是有人重金聘请。”沈安若,惊道:“杀谁?”素棠侧眸顿了顿,“不知。我虽为掌柜,却也只做该做之事,招呼好客人是我的本分,至于客人要杀谁,我就无权过问了。”沈安若垂眸,又缓抬眉眼凝向素棠,“在还未酿成恶果前,你还是想办法让那六十四人离去得好。不然,‘云阙阁’极有可能会招惹上麻烦。”素棠,自若道:“我也想将他们给赶走,可这一十七桌酒席还未有人买账。我想再等等,看看有没有人肯出银子。”沈安若小心翼翼道:“万一待会儿真出了人命呢?”素棠淡淡一笑,“不会出人命自从王妃你走入‘云阙阁’的那一刻,今日也注定不会闹出人命了。”“为何?!”沈安若难以置信地呆望着素棠,“今日,我能来此纯属无心之举,我也不过是想胡闹一下,谁能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这恐怕就是缘分吧。”素棠,嫣然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镇北王已在赶来的路上了。门外呢也定有镇北王的人正在关注着王妃的一举一动。”“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闹出人命呢?”“只是,我这一十七桌酒宴钱,怕是也要不回来了”沈安若,微声道:“你是说,齐麟一来,就会遣散众人?”素棠侧了羽扇,遮半面饮下一杯酒,“镇北王不会遣散任何一人,他能直接将王妃你带走已是最好的结局。否则,怕是我们眼前的这六十四人皆要死在镇北王的剑下。”“剑?”沈安若惊眸一语,“你为何就能肯定齐麟一定会用剑?还有,你又为何会说阁中的六十四人都会死在齐麟的手上?”素棠缓缓倾身,随着一股浓重的香粉气扑来,他已对沈安若附耳一语,“王妃怕是还不了解镇北王吧?真没想到,王妃身为镇北王的妻子,竟对镇北王的一些事一无所知。若非是我亲耳听到,恐也是绝不会信的。”沈安若慌忙端正身形,连“嗯”了几下,“还请素棠掌柜好好坐回凳子上,不可再有如此轻浮的举动。”她见素棠已坐回原处,又道:“对于齐麟的一些事,我可以不知,但,这并不影响我是齐麟的正妻。既为正妻,齐麟的前程过往,我都会全然接受。”“哦?”素棠惊笑而言,“那王妃又怎会大清早的就来到我‘云阙阁’呢?一位女子刚下得夫君床榻,一不等自己的夫君醒来,二不让下人准备早膳,却直奔我这纸醉金迷之处,难免会使人多想些”沈安若,当即道:“我心中确实有一份思量,不过这也是我与齐麟之间的事,自不必与你言明。对于我所问之事,你也同样可以选择不予作答。”素棠,微微一笑,“不,我很乐意为王妃解惑。”“众所周知,老镇北王齐烈与顾侯的成名绝技皆是‘凌霄枪法’,镇北王齐麟最拿手的也应是长枪无疑。但,齐麟的人生却并非一帆风顺,他儿时得名,少年得志,所谓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更深受先帝宠爱。后老镇北王与顾侯先后身故,齐麟也下落不明,彻底远离了景都纷扰。”“我虽不知,镇北王齐麟未回景都前,是在何处度日的。可我却知晓,他定会弃长枪而不用,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隐藏下‘凌霄枪法’的绝技,不被人看穿身份。”“据说,他改用了长剑,这消息应该不虚。剑乃百兵之君,从不失优雅,更无其他兵刃的冷厉与锋芒。剑在鞘中,可防身,也可作为腰间佩饰,自也不会给人造成压迫感。”“镇北王将‘凌霄枪诀’融会贯通于剑法中,自创了一套犀利剑法,可谓是无坚不摧,早年间便已跻身于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直至今时今日,恐怕镇北王的剑法已有大成,再难有人超越。”他顿了顿,又缓饮下一杯酒,继续说:“至于,我为何会言我们眼前的六十四人皆会死在镇北王的剑下这也不难猜假如,镇北王带走王妃时,六十四人不语,且无人阻碍,那六十四人则可相安无事;可,一旦六十四人中有一人提出质疑,或是想要出面“管一管”,也必会当即死在镇北王的剑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只要一人死,其他人也会不忿,那六十四人皆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无论镇北王杀了谁,都是对其他六十三人的不屑。江湖中人最重名声,说白了也就是脸面,没了脸面便就无法在江湖中立足。若,有人只是问了一句镇北王为何要将王妃带走,镇北王便就痛下杀手的话,也就等同于镇北王也没将另外六十三人当成一回事,这一点恰恰又是江湖人最无法忍受的”“当然,那六十四人自然不知王妃乃是镇北王的王妃,他们也会继续将王妃你看成是一位来自江湖的小姑娘镇北王赶来后,二话不说就要带走你这个小姑娘,他们身为江湖人应也不会坐视不管吧?毕竟,像他们这样的男人,也是最:()厥木惟乔厥草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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