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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我的回忆,它们都不是坏的业绩评定报告。”
“在两份报告中你是不是都给了他最高评级——杰出?”
“嗯,那是在开头的时候。我可能给了。”
“少校,这里有报告的影印件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
“我可以肯定地说,给过。在那次事件的早期我仍然评他为杰出。”
“这不就和你讲的他一开头就反对你整顿‘凯恩号’的说法相矛盾了吗?”
“不,没有矛盾,这完全是你的解释。我从来不用业绩评定报告来报复那些和我意见不一致的军官,而马里克确实胜任自己的工作——也许我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实际上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很快就畏缩了。这种昙花一现的人物相当普遍,我不是第一个开头时受欺骗的舰长。”
“你是不是在7月1日的报告中讲过他是胜任指挥任务的?”
“呃,正如我刚才讲的,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你想知道他最后的表现,你为什么不翻出他最后那份业绩平定报告?”
“少校,你写那份报告是在他根据你有精神上的疾病而接替你的职务之后,是不是?”
“那根本没有区别,”奎格大声叫道,可以听出一点过去的那种鼻音。“业绩评定报告不是反击或报复的工具——在我手里不是,对不对?”
“暂时没问题了,”格林沃尔德转身向着审判员们。“以后奎格少校将作为被告的证人出庭。”审判长的眉头开始表示很吃惊,接着便表示默许了。奎格被准许离席了。他急匆匆地走出了审判室。
“传唤托马斯基弗上尉。”查利说。小说家挺着胸,头稍稍偏向一侧,两眼木然地直视前方,迈着行军的步伐走了进来。他宣完誓后便坐在证人席的椅子上,把瘦长难看的双腿交叉在一起。他把胳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腹部上,在整个作证期间,一只脚轻轻地上下动着。
查利用单调的声音问完开场几个问题,然后问道:“基弗先生,现在说说12月18日早上的事——解除奎格舰长职务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在舰桥上的海图室里。”
“当时你在干什么?”
“呃,天气十分恶劣,我们几个人都在那儿,有军官也有水兵。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我们要随时听候使用,不过我们自然都呆在驾驶室外面,不想把里面挤得太满。”
“讲一讲你是怎么知道舰长已经被解职的。”
“马里克先生传话叫所有的军官都到驾驶室去。我们到那儿以后他告诉我们舰长病了,他已接任指挥。”
“当时奎格少校在什么地方?”
“在驾驶室里。”
“他同意马里克的声明吗?”
“他不同意。他不断地抗议并警告我们说如果我们服从马里克的命令,我们会犯共谋哗变罪。”
“奎格舰长有生病的外表症状?”
“这个——”基弗移动了一下座位上的身子,瞬间偶然遇见了马里克痛苦的紧张的目光。马里克愤怒地转过脸。“嗯,我必须说在台风最肆虐的时候,舰上的人脸色都不好。他全身都湿了,疲惫不堪,显得非常紧张——”
“他是不是胡言乱语,或者口吐白沫,或者还有神经错乱的其他一般症状?”
“没有。”
“当他抗议被解职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话不连贯或口齿不清?”
“不是,他说话很清楚。”
“他的脸色比,比如说,基思中尉更难看吗?”
“不,长官。”
“或者比马里克呢?”
“我想也不。我们都累得要命,身上往下滴着水,东倒西歪的。”
“你对马里克的声明是什么反应?”
“嗯,事情发展得很快,而且糊里糊涂的。我们看见倾覆的‘乔治布莱克号’时,奎格舰长正在同我们谈话。马里克开始机动地驾驶舰艇去营救幸存者,在一个小时里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你试图说服马里克把指挥权交还给奎格吗?”
“我没有。”
“你是马里克之下职位最高的军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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