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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到那是一处边缘不规则的烫伤。
作案工具像是烟头。
他已经多次在杜家留宿,伤口又出现在这种部位,始作俑者是谁根本不用联想就能确定。
“已经好了,”医生匆匆道,“愈合期是会有一点痒。”
杜庭政走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蒋屹的腿,影子跟在他身后,被他挡住了大半。
一夜未睡,他的脸色仍旧如往常般冰凉,带着不常见阳光的白。
蒋屹没抬头看他,有点担忧地问:“会留疤吗?”
创口浅,愈合情况良好,医生揣测当时应当只烫了一下就拿开了。如果不是疤痕体质,大概率不会留疤。
但是他也不敢保证:“好好恢复,尽量不要沾水。”
蒋屹这几天频繁洗澡,沾的水已经够多了,闻言没吭声。
医生收拾好药箱,提在手里。
“等下,”蒋屹沉默片刻,叫住了他,“我的胃有点难受。”
医生看向杜庭政,杜庭政的脸色仍旧不可捉摸。
他身材高大,顶灯而立显得身量更高,即便不动时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医生打开药箱,要给蒋屹开胃药,蒋屹道:“鸡内金片就行,管用。”
医生药箱里没有,看向金石。
金石道:“等下我叫人去拿。”
说完他又看向蒋屹,好像在问“还有哪里不痛快?”
蒋屹想了想:“我还有一些头晕,鼻塞,觉得冷。”
医生拿额温枪出来,给他测了一次体温,三十六度三,正常。
蒋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那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感冒了。”医生说,“如果夜里发起烧,随时叫我。”
“退烧药就行。”蒋屹说。
医生要说什么,杜庭政打断他:“去吧。”
于是医生闭上嘴,提着药箱出去了。
金石也跟着一起出去,带上门,室内仅留下两个人。
蒋屹坐在椅子上,露着一条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饱受蹂躏的膝盖暴露在空气中,衬着肤色更加皙白。
杜庭政垂眸看了一眼。
蒋屹说:“不好意思啊,工作有点忙。”
杜庭政半倚着桌将坐未坐,大腿处的睡袍压了一些在上面,带子偏移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越过桌边,在半空中轻轻荡。
荡地蒋屹心都揪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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