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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妇女叫喊,进房来见一娘挂在梁上,当即抱住她身子,想将她托出索圈,尽快救治。但当时举了几下,她的颈子始终牢牢嵌在索圈里,头上冠钗都落下摔碎了,怎么也不成,最后是叫进信之来,他身子长大,蹦跳着用刀割断索圈,才将一娘抱下来……”
一灯如豆,幽暗深闺里,清瘦少年李元轨悠悠说着,另外三人都注视这套缢死李一娘的索圈,无法移开目光。
这并不是一整条帛巾,而是由三段索带连结而成的:一条女子冬日常披的织锦长帛打结系成小圈环,少女的颈子就套在这圈环里,怪不得托举不出来;披帛两头各系在一条革带上,两条革带又穿连在一起,绕过房梁。整套用来自缢的索带是呈大小两环相连状,当然,杨信之救人时,用小刀子割断了大环中的披帛部分。
好复杂的一套上吊缢索。
那两条革带,一条上面缀有九块犀銙,另一条规制更高,皮面上缀的是金銙,二品以上王公命妇才能使用。主事女官柴璎珞手指那条犀銙革带:
“这条是在一娘的嫁衣里面,她以县主份位出嫁,八树花钗八章翟衣,韈舄佩绶大带革带,都是宗正寺置办好,我带人成套送来的,下午皇后驾幸前,也是我帮她穿戴好的。这条金銙革带——”
柴璎珞停下来,叹口气。魏叔玢问:“是皇后亲手赏一娘的?”
柴璎珞点点头:
“下午皇后和一娘进到这屋里来说话,我和其它宫官都在屋门外等着。我看见皇后的随身婢手里捧着个漆盒,问是什么。她和我也熟,只是抿着嘴笑,说是给一娘的赐物,晚上大伙儿就都看见了。她又说本来是做给皇太子妃的,苏妃腰细,一娘更瘦,一疋物料竟可可地做了两条……既然说‘腰细’,那自然是做的腰带了……后来皇后唤她,她捧着漆盒进去,空手出来,那漆盒——”
左右扫视一圈,柴璎珞指向东墙边衣箱上堆叠的几摞匣盒:
“就在那里了。盒中装的,大概就是这条金銙革带。没错,上月皇太子大婚,太子妃苏氏腰间也系了这么一条。皇后逾制赏赐,让一娘摄盛风光出嫁,本来真的是好意……”
赏赐的物事,却成了夺走侄女性命的凶器。
魏叔玢瞧着那条灿烂的金銙革带,只觉那闪耀的微光中,竟森然透出阴戾怨毒之意,一如这寒夜禁寺里弥漫四起的浓雾。
如果一娘真是那等外柔内刚的烈性女子,拼将一死来指斥二叔夫妇杀兄谋逆篡位,而且要把这场命案闹得越大越轰动越好,那她在自己的出嫁当晚、以长孙皇后亲赐的革带自缢,确实是最佳选择了。只是……
“一娘不是自缢的,”李元轨语气笃定,“正常人决意自缢时,大都心神激荡、头摇手颤,不会耐烦再做工细活计。她将三段帛带简单连系在一起,结成一条长索,再往房梁上一搭,系个单环,往脖颈上一套,蹬翻高几,就能完事。”
而这套圈索却是复杂的双环结构。魏叔玢摇摇头,有点不明白,柴璎珞也皱眉道:“如果一娘是被勒杀后吊上去的,这又能怎么操作?”
“很简单。”李元轨站起身,从地面上扶起那具高几,边说边比划:
“把高几挪过来,一娘的尸身伏在几上,先用披帛结成小环,套住一娘颈项。两条革带扣在一起,一头系住小环伸出来的帛头,凶手登上高几,将长革带另一头丢过房梁,再抓住垂下来的带头,用力拉紧,把一娘吊起来。吊到合适高度,把手中带头系在小环另一截帛头上,大环闭合。下高几,放倒。自缢假象就这么做出来了。”
魏叔玢眨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大致把这一串行动理解清楚,不禁出声:
“凶手大概是个身高力壮的男子吧……勒死活人,还要搬上搬下尸首,这么高的房梁,可不容易。”
“就地取材勒杀,确实象是壮男子才会使用的手段,”李元轨斟酌着说,“但也未必一定如此。一娘也是个娇弱少女,被人自后突然袭击,很可能完全无力反抗。而这种双环吊尸的方法,也不需凶手有多高或者多大力气。”
柴璎珞也道:“如果凶手真是趁一娘对镜梳妆时从后勒杀她,那说明一娘与这人十分熟悉、毫无戒心。当世可没有一个壮男子,能如此熟稔地出入一娘的闺房——她被关了九年了,这地方,平时只怕连公苍蝇都飞不进来……”
女道士苦笑了下,总结:
“因此,至少有四点可证一娘是被杀,而不是自缢:颈后有勒痕、脸红溢血而非脸白吐舌、遗溺在妆床上、缢索结得古怪。对吧,十四舅?”
李元轨点点头,没再出声。
“可是这遗书——”柴璎珞叹息着从书案上拿起那张素纸,“一娘这遗书,十四舅你怎么看?我明日进宫,肯定要呈上这个,难道我能跟圣人皇后说,一娘写了弃世遗书,正准备自杀的时候,被人给杀了——”
“这遗书有可能是假造的,既然你们谁都认不出一娘的笔迹来,”李元轨回答,“明日等大阿嫂郑娘子好些,可以先拿给她去看看,辩认是否真是一娘亲笔。”
柴璎珞点头,又道:“除了遗书外,还有一个地方,说是有人进屋来杀她,于理不通,十四舅你想过没?”
“什么?”
“哦对了,你们不知道这事。下午皇后走后,一娘说要自己静静,不叫人进屋打扰她。那时天都快黑了,直到夜深事发,她这东厢房里一直没亮灯。晚上又忙,人手不够,她不叫人,也就没人在意,不过屋里一直黑着应该没错。如果有人趁乱趁黑偷偷进了暖阁,杀人挪尸、结环系索、蹬高爬低的,都得在暗中摸黑进行,还不能惊动窗外来往的人们,这眼力未免也太好了……”
魏叔玢想起自己从东跨院进到正院后,确实看到东厢房这一排都黑沉沉的,从未有灯火亮起过。李元轨也沉吟道:
“这事确实奇怪。就算一娘是自缢,她也得就着灯火结索子、搬高几、抛上梁啊,一片漆黑,她怎么做这些?如若按我的推论,她是被杀,当时她正坐在妆床上对镜梳妆,那也应该将妆台上的小灯点亮,否则怎么看得清妆容?除非——”
李元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容一肃:
“璎娘,皇后下午驾临,我接了驾就退到后面了,你是知道的。那皇后与一娘在这房中密语,大致是在什么时辰?皇后又是什么时候出房离去的?当时——天黑了没有?”
一连串询问弄得魏叔玢有点迷糊,而当她弄清楚了李元轨想说什么,不觉长吸一口气,挺直腰板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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