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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在下午时,园子在le上找我聊了会儿天。
一开始的确只是心血来潮地讲起她喜欢的乐队,而我刚好认识,刷到过这个乐队的一些资讯。后来我回消息比较慢,女孩便随口问起我在哪里玩。
一来二去,我也就跟她说了里包恩生日的事,以及我打算给他小小地庆祝一下。
这位亲切、外向的年轻人立马提出愿意帮忙。
“说实话,我想不到能布置什么特别惊艳或者周密的惊喜。”思忖须臾,我诚实道,“总之,希望他能开心就好了——这家伙不太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定的是咖啡坚果裸蛋糕;如果他今晚不想玩到零点,提前睡的话,就等他醒了再‘突然’祝贺诞辰;没睡的话,刚好就能直接踩点过了。
“最后,我跟工作人员联系过,明天在船上用餐、娱乐会提供一些生日优惠,带他再享受一圈。大概就这样吧。”
其实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计划,我说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园子小姐却给足了我面子,不住点头,听完还惊讶地睁大了眼。
“这不已经是个很完整的惊喜流程了嘛,就按这样做没问题啦。”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讨教道:“园子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啊……”
少年努了努嘴,绞尽脑汁地陷入思考。我们在此期间并肩前往顶层的烘焙室。
由于事先预约了diy服务,在前台做好登记,就能跟着糕点师一起装点蛋糕。不像普通的小作坊狭小凌乱,游轮上的烘焙馆犹如一间大展厅,宽阔,干净,井然有序,以奶油色、木色与淡黄色为主色彩,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模具,顶级设备齐全。
即使排气工作很到位,也依然能嗅到空气中温吞的甜腻香味。
而糕点师是个热情、逗趣、想象力天马行空的男青年,了解诉求后给出了不少建议。
“小寿星有什么比较鲜明的外表特征吗?”他先是这么问。
我把之前在冲绳集会时拍的里包恩的照片给他看,糕点师拉长音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那干脆做一个小旗子,或者说路牌那样的标志,杆子就用咸口的饼干,标志由黑巧克力做的简易礼帽替代,斜插在蛋糕上。你觉得如何?”
我:“这种可以做吗?会不会很复杂?”
糕点师:“没那么麻烦的~”
园子:“就这样吧!我也觉得很酷!”
原先没预料到会碰见毛利一家,还玩得不错,因此我定制的蛋糕不大,差不多三四人份。现在改倒也来不及了。
至于装饰的水果,我挑了蓝莓、樱桃和草莓。糕点师技法熟稔,很快便做出了小帽子形状的巧克力,挂在手指饼干上。整体扎实的棕色饼身中叠夹了三层少量咖啡奶油与小巧的坚果,比起华丽繁复的翻糖蛋糕,它的成品看起来简单清爽得多。
我和园子蹭了好几口边角料。满嘴巧克力味地结束diy行程,站在烘焙屋外的甲板
时,才发现时间比计划得晚了些。
“已经快十点半了?!”
棕发女孩瞪着手机,难以置信道,“骗人,我怎么感觉才过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也太短了,时停啊。”我忍不住吐槽一句,“看完晚宴表演、吃完饭那会儿就八点多,其实也没迟多久。”
“嘿嘿……啊,我问问小兰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园子小姐拨出电话。
黑夜如筛网般泌出冰凉的气温,晚风刮过海面,偶尔翻起阵阵拍打在船脚的水花声。
现在北半球天气是渐冷不少,何况还是在海上,游轮最高的一层。我从烘焙屋出来时,为了模拟藏蛋糕,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着蛋糕方体的包装盒,抱在怀里。如今只穿一件衬衫。
有点冷。
这股海夜的清冽凉意近乎渗进薄棉的衣料,失温地紧贴皮肤。我略微冻得一哆嗦,不想感冒,便在高中生探听情报、打着电话踱步期间,往靠近船舱走廊的挡风棚方向挪了挪。
不断往领口钻的夜风总算削弱一二。
我腾出一只手,用手指梳了下稍被吹乱的头发,一面思考要不要把外套穿上,一面大致听着不远处女孩通话的声音,无聊地观望周围。
几个打扮得相当潮的男人正好在走廊尽头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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