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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在吹茅台?他觉得白酒难喝死了。
季然放下酒杯,又用分酒器给自己倒满,面不改色道:“李总,我敬您,接下来工作还要麻烦你们了。”
李总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假笑:“好说,我们一定积极配合,也辛苦丰盛的各位了。”
季然压低酒杯和对方碰了下,刚收回手,就被寒深夺走酒杯。
季然还想说些什么,寒深却放下酒杯,说:“散了吧。”
李总不乐意,又给季然添了一杯:“我和小朋友一见如故,再来!”
寒深却不再给他面子,转身对屈贡说:“屈老师,已经十点了,再晚回家师母要担心您了。”
“都这么晚了?”屈贡看了眼时间,惊讶道,“行行,那我们先走了。”
寒深:“我送您。”
“不用,”屈贡摆手道,“我学生送我,你去忙吧。”
人员陆续散去,最后包厢里只剩下季然和寒深。
直到现在,一丝不苟的寒深终于露出了些许疲态。他身体斜倚着门框,神情松懈,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淡,多出了几分真实感。
季然检查完房间,确定没有私人物品遗落,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头有些晕,脚下也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像是一只小鸭子。
“不是不能喝么?”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季然反应了四五秒,才意识到寒深在和他说话,他回答道:“我说了我可以学。”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固执。
寒深目光落了下来,季然以为他要说什么,后者却移开目光,淡然道:“走了。”
季然抬脚追上去,直到西装口袋沉沉往下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兜里还有东西。季然掏出一瓶牛奶递过去:“您喝点儿暖暖胃。”
寒深看了他一眼:“哪儿来的?”
“结账时在门口便利店买的,”季然说完,又补充,“您今晚喝了不少酒,喝点热牛奶应该会好受一些。”
寒深伸手接过,拧开瓶盖后却还了回来。
季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寒深直接把奶瓶递到了他唇边。
“唔……”
季然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口,因为来不及吞咽,多余的液体从他唇边溢出,又顺着唇角往衣领内侧滑去……
“擦一擦。”
一张手帕递了过来。
季然有些狼狈地接过,丝质手帕带来柔软的触感,仿佛人的手指划过他皮肤。
被触碰的地方变得敏感起来,每一寸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呼吸时,他甚至能闻到手帕上独属于寒深的木质香气。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季然感觉自己脸颊又烧了起来。他低头攥紧手帕,心想寒深或许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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