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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副模样,他也不失矜贵雅正。
梨木花雕摇椅微微摇摆,红玉金纹带銙慢慢掉到地上,一声清脆。
月吟鸦睫颤动,不自觉摸了摸浅粉丝绦。
谢行之额上是豆大的汗珠,连说话都费劲,哑声道:“我不勉强表妹。”
谢行之拔下镂空银冠上的银簪,他伸手,露出手臂,忽地将银簪尖端划向手臂。
月吟惊地睁大眼睛,来不及细想,像支离弦的箭飞快来到谢行之身边,一把拉过他手腕。
腕骨相触时,灼烫的温度惹得月吟一颤。
而那支尖锐的银簪险些就划上他手臂了,幸好别她及时拦下了。
“大表哥你做甚!”
谢行之眼底压着欲色,哑声道:“用伤口的痛楚,压住它。”
一句话的功夫,他气息愈来愈重,眼底蒙了水雾,长指抓握银簪,月吟明显感觉到腕骨上筋骨凸起。
月吟抿唇,垂眼看着梨木花雕摇椅上躺着的谢行之。
聂涛往茶水里下的东西,月吟领教过。
整个人像被火烧火灼一样,亟需沁凉的东西,可饮下沁凉的水后,心里的燥意还是不能消除,反而越来越严重。
能解的就只有……
月吟耳尖热了起来,抿唇紧紧抿着,一杆秤摇摆不定。
谢行之忽地闷哼一声。
压抑着的声音更明显了。
月吟整个人从头红到尾,宛如煮熟的红虾,就适才在宴席上吃过的。
这还是她头次在不是在梦里听到的嗓音,是切切实实存在的,而且这还是白日。
谢行之头仰靠摇椅,密密的汗珠打湿碎发,喉结突起,更显脖子的纤长。
喉结上下滑动,亟需沁凉的甘泉解渴。
月吟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将他手上的银簪扔掉。
咬了咬唇瓣,月吟红着脸将手掌搭扶在谢行之肩上。
她坐上谢行之的月退。摇椅多了一个人,变得摇晃起来,月吟忙圈住谢行之脖子,以稳住重心。
而与此同时,谢行之怕她摔倒,扶住她腰身。
后腰多了只大掌,掌心的汗水浸湿初夏时节单薄的衣裳,月要间一阵烫意,月吟后脊陡然一僵,呼吸沉了几分。
谢行之大掌贴在她后腰,双眸起了水雾,“表妹这是作甚?快下去,当心摔了。”
灼热的呼吸氤氲在她面颊,月吟被谢行之的气息包裹。
她声音低了些,羞赧道:“大表哥,这次之后你欠我个人情,以后要换。”
谢行之额上凸起的青筋聚集着汗珠,哑声道:“不可,这越矩了,表妹尚未婚配,不合适。”
拖了有一阵功夫,他这一开口,嗓音哑得不像是他原本的声音,宛如被人用哑药毒伤了嗓子。
月吟凑近他滚烫的面颊,在他耳畔低语,“大表哥一再叮嘱我来。如今我来了,我是自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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