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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专心致志地削着她最喜欢的水果——苹果。那红彤彤的苹果在她指尖轻轻旋转,刀锋划过苹果皮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每当苹果皮完整地从果肉上滑落,露出雪白的内芯时,她总觉得像是在完成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那一圈又一圈逐渐垂下的果皮,如同一条缓缓展开的丝带,带着某种无声的美感,让她心中涌起一种宁静。
外面正下着雨,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轻轻的滴答声。雨声与削苹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种独特的节奏,给这个平凡的下午增添了一抹静谧的韵律。
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与窗外湿润的气息交相呼应,真央静静地沉浸在这一刻。
然而,这份宁静也悄然带来了孤寂。鸣海和鸣空两天前便启程去鹿鸣谷训练,他们的离开让真央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离别时,鸣海的叮嘱在她耳边回响:“真央姐姐,千万不要回你自己的家,那地方只会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她知道他们担心她独自回到那个充满阴霾的家,害怕那里的回忆会将她拖入深渊。
鸣空在一旁,眼神中透出浓浓的不安与关切。真央记得他们离开时的表情,那种难舍与遗憾。
刚体会到恋爱的甜蜜,就要与心上人分离,真央心中确实感到失落。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天傍晚叁人一起看夕阳的情景。鸣海一边讲着搞笑的故事,一边将冰激凌吃得满嘴都是,鸣空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偶尔瞟向她的眼神中流露着些许关切。那时的她感到安心,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纷乱都与她无关。
可现在,屋内的静谧却放大了心底的寂寞。此刻,苹果皮已削至最后一圈,真央轻轻一抖,长长的果皮从刀尖滑落,落在盘中。她看着盘中几颗光滑、晶莹剔透的苹果,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知名的空虚感。
就在屋内的寂静愈发浓重之际,真央隐约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哭声。她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确认是鸣空和鸣海的母亲——上岛纱织在哭泣。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使得哭声显得格外明显,似乎在为她的痛苦伴奏。
真央放下水果刀,将果皮扔入垃圾桶,抬起托盘,向纱织的房间走去。尽管鸣海和鸣空曾告诉她不要理会偶尔在家的父母,但她心中始终觉得自己在这里受到的关照不容忽视,关心女主人是一种应有的基本礼节。
她轻轻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推门而入。“纱织阿姨,我削了几个苹果给您尝尝。”她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却因屋内的悲伤气氛显得格外微弱。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泪痕斑斑的美丽女人——上岛纱织,她是丈夫上岛隽人演艺公司的着名演员。
真央将托盘放在纱织的床边,顺便放下了一条手绢,以便阿姨擦拭眼泪。她心知打探他人的心事是不礼貌的行为,准备离开。然而,当她看见纱织时,内心还是不禁感叹:阿姨真漂亮。
“等一下。”纱织的声音因哭泣而变得沙哑,似乎想到了什么,恳请真央留下。
“真央,在我们家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她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想掩饰自己的狼狈。
“我听说您家的事,我为此感到惋惜。”真央轻声说道,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同情。
“谢谢你,这段时间大家的照顾让我倍感温暖。”真央习惯性地鞠了个90度的躬,内心却沉重。
“真礼貌懂事,就像那个男人起初的样子。”纱织的目光恍惚,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眼中闪过一抹忧伤。
“谢...谢谢纱织阿姨的夸奖。”
“您愿意倾听阿姨的心事吗?或者说是消遣。”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迫切,仿佛只想把真央当成倾诉的工具,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说完,纱织打开床头柜,拿出一盒卡斯特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缓缓点上。
“不,我绝对不会当作娱乐消遣。我愿意倾听阿姨的心事,或许能分担一点您的痛苦。”真央认真回应,心中升起一丝责任感,找了张椅子坐下。
纱织苦笑几下,吐出一圈烟雾。“你们交往多久了?”
“我们刚好交往一周。弟弟们是很好的人,特别好相处。”提到鸣海和鸣空,真央语气中透着紧张,想给弟弟们的母亲一个良好的印象。
“呵!”不过,纱织并不打算向真央揭露那两个小屁孩的真实面目,纯粹是不想搅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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