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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简陋,屋外也是杂草丛生,姚咸立在门阶之下,有阳光成束斜斜映在地上,阳光正暖,暖得刺目,是个好天气。
只是碰上个不好的时机。
他在心头默念十下,第九下方落,胸中如刀刮肺袭来一阵剧痛,他扶墙借力,眸中黑气上涌,竟有些看不清路。
他当即咽下喉咙里的血气,毫不犹豫运气抑制,真气在肺腑中运转抵抗,只半刻后背便冷汗淋淋,待浊气自唇边溢出,他重重的咳一声。
血脉中的灼痛渐渐退去,他眼底逐渐恢复清明。
姚咸唇边一记冷笑,“竟迟了半刻……”
他直起身来,神情镇定,方才的痛楚仿佛假象。
“哥哥你没事吧?”
身后,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他后背。
姚咸回头,“青青?”
“嗯?”青青眨着眼睛,“哥哥也不舒服吗?”
“青青忘了,我是大夫。”
青青五岁不到,不明白他是大夫和不舒服之间存在关系,但她很快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泽钰哥哥的面色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她也就放心了。
姚咸伸手摸她头上总着的小角,道:“有几味药材没有了,要去园中取,青青一起吗?”
“嗯,兄长说今日若能学完,就可以玩风筝,可热闹了!”
姚咸偏头笑,“这样啊。”
姚咸牵着她慢步走,一直往西边药园去。
青青问他:“哥哥,娘亲也喝好多药,喝了娘亲会好起来吗?”
姚咸眸光清淡,“会的。”
天边一丝暖风卷过,夹了满园的草药香气,却与平日不同,隔着老远欢声笑语——“跑!快点跑!快点快点,要掉下来了!”
青青疑惑,“咦,今天怎么那么快就读完啦?”她好奇看过去,只见天空飘飞着几只纸鸢,而手牵纸鸢的人,是一位长衫布衣的清丽姑娘。
太阳自头顶落下,金色铺陈开来,跳跃在她白净的面上,泛着金光点点,头发丝都发着光,头发红绳松松散开来,一边游刃有余地控制,一面将线交到孩子手里。
“哇,好美呀。”
姚咸眸子中轻轻一晃,“嗯。”
书页沙沙作响,起风翻飞,纸鸢便飞得更高,少女的笑颜更绚烂夺目。
青青的视线从风筝又回到了少女的身上,“不过这个姐姐,我怎么没见过?”
姚咸目光望着,神色如常,眸底却慢慢映出一层似有若无的笑意。
半晌后,他低头问青青,“想去玩么。”
青青点头。
姚咸蹲下来,“青青可否帮哥哥一个忙?”
青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细声乖巧:“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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